大夫欲言又止。似有為難。
衛熙恆此刻還算信任他,忙道:“也不瞞大夫,這些時日,我去過不少醫館,大夫開的各種藥也全吃了,卻總不見效果。”
銀子更是花錢如流水。
要不是有個承伯侯府,衛家如今的家產,怎麼夠他霍霍?
何況他還有個嫡親的弟弟。
衛熙恆廢了,母親待他如初,可父親卻全力培養阿弟,他雖不至於嫉妒含恨,可到底不舒坦。
他必須得好。
得有自己的血脈,才能一雪前恥。
他痛苦。
“平素,羊鞭,牛鞭,鹿血也從未斷下。”
腥的他噁心想吐。
可他還是不行。
“這種事急不得,郎君還是得平常心態,切忌焦躁。我這就給你開個藥方,吃上幾個月,試試效果。只是……”
“但說無妨。”
“只是這藥材的價格,尋常人家只怕負擔不起。”
衛熙恆還以為怎麼了,一聽這話倒是鬆了口氣。
錢?承伯侯府有。
“用最好的藥!多貴也吃得起!”
大夫搖頭:“而您的身子本就虧空。只怕上回行房過於不節制,這才導致身子徹底壞了,更遭反噬的厲害。若說徹底治好,老夫也並非大羅神仙實在也無法保證,只能量力而行。”
此人準確無誤的說出了他的病根,頭頭是道。卻沒自吹自擂,打包票說能藥到病除。
太醫都沒他有如此本事吧,可見民間還是有本事的大夫的。
這般,愈發讓泥足深陷的衛熙恆信賴。
反正他已是殘身,只要不是能死了人的鶴頂紅,他什麼都敢喝。
大夫取過毛筆,龍飛鳳舞的寫下一個又一個藥名。
他不過會些岐黃之術,小毛病倒不成問題了,可沒有治疑難雜症的本事。能這般高深莫測無非是衛熙恆一入內,他就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各藥鋪之間雖是競爭關係,可平時也會小有往來相互較勁切磋。私底也下早就傳遍衛熙恆四處求醫的事。
他存了個心眼,特地看過衛熙恆的畫像。就等著運氣好撈上一筆。
前頭看病,衛熙恆在各大夫面前全都透露了一點病症。
不多,可融合在一起,就成了他!診斷出來的!
可不能說他沒有醫德,畢竟這種病,宮裡的御醫尚且束手無策。他只能盡力的開各種昂貴的補藥。
至少強身健體。
衛熙恆珍貴的捧著藥方,出隔間抓藥。
剛撩開部簾,就被那坐著的女娘擋了路。
衛熙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