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不生疏,更沒有新婦同郎婿不熟後的扭捏。
回了屋後,她對崔韞頤指氣使。
茶水太燙了,換。
不行,涼了。換。
等溫度她滿意後,沈嫿也沒喝。
她只是,痛苦又哀傷的看著崔韞。
“你為何不知,我想喝的一直是蜂蜜水。”
崔韞深深看她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各種深意。
沈嫿被她看的身子後縮,好在他一言不發的去倒了蜂蜜水。
女娘這次喝了大半甜滋滋的。足尖輕點地面,她矜嬌不已,伸展了一下臂膀:“這肩啊,給我捏捏。”
她那麼挑剔的一個人,已經想好怎麼刁難他了,偏偏崔韞未置一詞,手法挑不出半個錯來,甚至她被按的很舒服。
沈嫿眼皮重的很,小臉一點一點往下垂。不忘誇他。
“你這手藝,不去當小廝可惜了。”
“嗯。”
崔韞淡淡應了一聲。
“回頭若是不做官了,還能用手藝養活你。”
身子被他抱起,沈嫿坐到了案桌上,不明所以間,崔韞屈膝給她揉著痠麻的腿。
可很快,他按壓的部位就不太對勁了。
“流氓!”
崔韞正要去取藥瓶,再給她塗一回消腫的藥,聞言,也知沈嫿誤會了:“夫妻間的敦倫,怎麼成流氓了?”
他攏起眉心:“還是說沒讓你舒服?”
一提這事,沈嫿怒。
“你心裡沒點數嗎!”
沈嫿很嚴肅的告訴他:“我不喜歡那樣。”
崔韞淡淡,扶正她的金簪:“起先不適應,往後總會喜歡的。”
念及這是她的初次,崔韞沒在碰她。三朝回了門後,沈嫿從一入夜防賊一樣防著崔韞,後,實實在在的鬆了口氣。
沈嫿的心思他看在眼裡從沒點破。
女娘出去轉一圈,還要讓崔絨跑腿去問喬姒近日可有收到請帖?
“近些時日辦宴的確有不少。”
沈嫿知道這是來活了。
傳話的崔絨:“……只是都不敢往咱們侯府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