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沉著臉,去廂房住下。
即便……謝珣不是很歡迎他。
他心思深,想的也多,捏著棋子,從前朝史冊談到了君子六藝。又從君子六藝談到了崔韞。心思全在他處。
謝珣喝著茶,吞了他的棋子。
敗局已定,姬謄卻絲毫不在意,又言。
“你如今尚未婚配,沒法懂得成家的好處。”
謝珣:“……”
兩人可以說是生死之交。是他將姬謄從苦海中拉出來的,姬謄見他不上心,免不得叮囑:“日後遇上心儀的,以朕的經驗之談,你可得早些下手。”
謝珣:“……”
你是還不知道,韋盈盈恨不得你消失對嗎?合著情愛方面的八百個心眼全長在崔韞一個人身上了。
謝珣卻絲毫沒有提點的意思。他甚至溫文爾雅的頷了頷首。
工部尚書府。
韋翰自受了驚嚇後,便在書房待到天黑。可思來想去,也沒領悟姬謄之意。
就在這時,汪姨娘端著膳食過來,朝他盈盈一拜,秋水般的眸子仿若能勾人。
“老爺。”
這一聲喊,更是嬌媚動人。
明明生了兩個孩子,汪姨娘卻不見老。甚至一如既往心裡眼裡都是他。
“妾知您沒用飯,便親自去廚房做了剛學的幾道菜。這不吃飯哪成?身子也受不住。哥兒姐兒更是惦記您。”
韋翰嘆了口氣。
汪姨娘跟了他多年,比他正經娶進門的夫人還體貼。
不對,盈盈沒嫁人前,韋夫人也是如此賢惠,將他的衣食住行照顧的無微不至。
汪姨娘將筷子送過去,她柔情似水:“昨兒求爺為了珠珠的事去找娘娘,她可曾應下?”
一聽這話,韋翰就沉了臉。
“此事不必再提。”
汪姨娘見他神色,心下不滿。她擦擦眼淚:“往前,娘娘有的,珠珠統統沒有,妾對此絕無二話,只是心疼這個孩子。她為我所生,卻自幼知書達理,對老爺也最是孝敬。偏偏娘娘總是為難她,時不時的小懲大誡,主母也不為她做主,可如今她在主母名下,便是正經的嫡女。”
韋翰不耐煩聽這些,嫡女如何,庶女又如何,只要有出息的,才是他在意的。
“行了,她的婚事夫人會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