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這是他最屈辱的一件事!
“省省吧,你那,小小的繡坊我可看不上。”
無視周老爺氣急敗壞的臉,女娘又道:“不妨告訴你,繡坊既然是我阿孃留給我的,自然該由我傳承,在沈瞿手裡死了又如何,只要我插手,它就能活。”
“你呢,合該回去好好想想,當年,你比不過我阿孃,如今給你機會了,可別到時候,也被我比下。”
女娘蹙眉頭。
“那你就真的成笑話了。”
周老爺倏然起身。
“豎子!”
“早就說沈家女囂張跋扈,看來不假!”
他可不是來受氣的。
周老爺不願再談一揮衣袖,就朝外走。
沈嫿慢悠悠的捧過茶水,先是數了幾片花瓣,這才將杯遞到唇角,輕輕抿了一口。
就在這時,周老爺腳步一頓,折而往返。
女娘不解的抬眸,就見那老頭抱起了人參。
沈嫿:……
好小氣。
好吝嗇。
她嫌棄的看著周老爺離去的背影。
小腿輕輕晃動,沈嫿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點心屑。再次陷入深思。
她拖著下顎,眼兒輕輕一眨。
“棺材賣不出去,真難過。”
她臉上一點沒看出難過來。
“既然賣不掉,那就送人吧。”
倚翠眉心跳了跳,就見女娘歡喜的起身。
“我自回來,還沒去孝敬族老。”
沈嫿一錘定音:“得抬一副棺材敲鑼打鼓的送過去。”
她得將那些人都噁心一次。
“沈鶴文快回來了,沈瞿想來要同他密謀一道對付莪。”
“倚翠,收拾包袱,我還要去衡州避一避風頭。”
女娘一手捂著心口,唯唯諾諾嬌柔做作。
“真是好嚇人呢。”
她難得文藝惆悵。
“這座城,終究多了個傷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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