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真急。”
她埋怨道:“如此妒婦,沈家如何能要?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稀裡糊塗的過不成嗎?得妻如此,也難怪我二叔會同我繼母纏綿恩愛。”
沈朱氏險些一個踉蹌。
她面色沉的如墨,坐上了馬車。
“回去!”
在場的人全都面面相覷。
顯然看沈朱氏的反應後……她們信了。
沈鶴文在外一直是很有禮節的男子,同沈朱氏琴瑟和鳴,許多人見了都誇,可他的形象徹底坍塌。
人一走,沈嫿有些意猶未盡。
還不等鄭千喻用那貧瘠的詞彙誇她,女娘軟綿綿的手搭在影五身上。她烏溜溜清澈透亮的眼一眨。慢吞吞道。
“影五啊。”
影五這一次!終於懂了!
一炷香後,沈嫿趴在了沈家宅院的房頂上。熟稔的抽動著瓦片。
鄭千喻在一旁欲言又止。
她還是頭一次得知沈嫿有這個癖好。
也是,女娘先前弱不禁風,走幾步都要喘一聲,別說上屋頂了,就連出個門她阿孃都要心驚膽戰,派一眾奴僕跟著。
沈鶴文這幾日不在豐州,沈朱氏回府尋的定然是沈薛氏。
這院子,女娘最熟悉不過。原先是阿孃住的。
一花一草一木,卻早已不是記憶裡的模樣,徹底面目全非。
屋內,自被沈瞿警告一番的沈薛氏就犯了頭疾,身邊伺候的婆子端著藥入內。
“大娘子莫惱,公子孝順也是為了您好。”
沈薛氏別開臉去。
“沈瞿他,可從未真正敬重我這個阿孃。”
“自他生母過來,他隔三差五私下探望,你我心知肚明。”
這些對話,沈嫿不屑去聽。
女娘百無聊賴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做的高,視野也遼闊。
等了又等,總算瞧見怒氣衝衝朝此處過來的沈朱氏。
她生的抵多算端莊,這會兒嘴唇死死抿著,顯得很是刻薄。正欲闖入內,卻很快被攔下。
“二夫人在此處稍等片刻,我先去稟報主母。”
沈朱氏呼吸急促,像是來索命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