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崔韞沒再逗她,這次給它盛了湯,又放了些魚肉進去。
可饒是他,也從未想過,一隻貓也能被刺給卡住了。
它趴在地上,嬌氣嗚嗚咽咽的。漂亮的眼睛蓄著晶瑩的淚花。
崔韞臉色大變,讓人請了大夫。
大夫急匆匆的跑來,然後知道,醫治的是一隻貓。
刺卡的很深,不好取出來,只能叮囑多吃些醋。
“可真有你的。”崔韞沉默半響,捏開它溼潤的嘴,一勺一勺的醋往裡頭喂。
它不願意喝,可卡著呼吸都難受只能抽泣一聲的配合。
從那以後,再吃魚,崔韞總是會挑刺。
他那種沒耐心的人,卻總能做著細緻的事。
那時的沈嫿多理直氣壯啊。
崔韞要挑刺,是崔韞伺候她的榮幸。
再後來,崔韞來東院用飯,沈嫿身份暴露後,只要桌上有魚,她就送到崔韞面前。再趾高氣揚的睨他一眼。
也就成了習慣。
他也是脾氣好,早些年時不時要嗆雪團幾句,這會兒對上女娘,卻是任勞任怨。
沈嫿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嬌柔做作的衝他眨眼。
——拿人手短,這如何好意思呢。
崔韞卻是朝她勾了勾手。
她剛湊近,後頸被他按住,唇很快被他咬住廝磨,酥麻讓沈嫿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他卻不客氣的一點一點探入,動作從輕到重。
直到她唇瓣充血,受不住的輕哼一聲。他才退出來,扶住女娘險些坐不穩的身子。
——沈娘子,你當我白伺候你?
她總要還的。
程千喻聽到她說卡了喉嚨,忍著笑話她的衝動,可等了大半晌,也沒等到沈嫿再語。
她氣笑了。
“沒了?”
沈嫿仍舊看著窗外,幽幽道。
“罷了,不想傷害你。”
“你活了這麼些年,也不容易。”
“……已經傷害到了,謝謝。”
鄭千喻深呼吸。又想反擊幾句,可卻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才好,只能洩氣的順著沈嫿的視線朝外看去。
忽而一頓。
“那不是你二叔母嗎?”
她眸色一亮,當即樂了。
沈朱氏最是附庸風雅,靠著一個州判父親,就自詡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