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淒涼又無辜的哽咽。
——是我惹惱了繼兄,才被掃地出門。
沈家家大業大,怎麼?一個女娘都養不活了嗎?
果然不是親兄長,這才敢下手去毀她的臉。
女娘的臉,這可是比命還重的。
為此,豐州城的百姓很是瞧不起沈瞿。
偏偏沈瞿又是個會拿捏人心的,這幾個月一直在施粥,做善事。
他事事面面俱到,親力親為。從不反駁那些不利的言辭,每每聽人提及,總是頗費心神的無奈道。
——是我這個阿兄,不夠稱職,明知她脾氣驕縱,合該事事順著她。
這一番話,足夠讓人揣測。
如此一來,時間久了,他的名聲也跟著好起來。
這沈府的事,到底如何,誰也不知。
即便雙方各執一詞,可同樣無無人能認定誰是真誰是假。
百姓這會兒在意的,無非是有了好戲看。
沈瞿問:“這次回來,還打算走嗎?”
沈嫿沒理他。
沈瞿心裡有了數。
只怕陽陵侯府的崔侯早就膩了這個外室,沈嫿這才回來。
“漾漾,你同阿兄回府吧。你那院子,一直有人打掃。”
沈嫿沒理他。
沈瞿也不氣餒,更沒有半點惱羞成怒。
他溫和又欣慰道:“你瞧著氣色不錯,可是身子將養好了?”
沈嫿總算樂意搭理他了,女娘懶懶散散:“是啊,藥裡沒人下毒,自然就好了。”
眾人震驚。
下毒?
而沈瞿也有片刻的傻眼。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能給沈嫿下毒的要麼是他,要麼就是沈薛氏。
人群很快傳來竊竊私語。
“下毒?這種事也做的出來,真是遭天譴。”
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朝沈瞿身上落。
沈瞿笑容牽強:“怎會如此?此事我不知情,你身子好了,這是好事。阿爹九泉之下,想必也放心。漾漾,你是沈府的女娘,安危自然是我和阿孃最掛憂的事,絕不容有人敢在你藥中下手腳。此事我定會查的水落石出,給你一個交代。”
他的態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