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被迫起身。身子不穩往前傾,指尖下意識攀上他的肩,她剛要鬆開,腰間的手卻加重力道,哽到喉嚨眼的話成了兇巴巴卻氣勢不足的一句:“你不能總這樣動手動腳,我阿兄尚且不知。回頭他——”
話音未落,他唇靠上來。摩擦著她的唇角。廝磨反覆。
他說:“做不到。”
崔韞試探著沈嫿的反應,又抱著她坐上黃花梨木椅。不讓她往後躲。
沈嫿身子一直在好轉,可還是太瘦了。甚至輕的沒重量。她輕輕喘息間。紅暈明顯,眼兒都蒙上一層水霧。
她覺得不該這般,可又……喜歡崔韞對她如此。
她完了,她不正經。
手上又被塞了狼毫。
崔韞取出新的宣紙。嗓音溫和,說的卻不是人話。
“你丹青不錯。不如將那許家哥哥也畫我看看?”
沈嫿難得聽崔韞誇她!
女娘聞言,烏溜溜的杏眼眨了眨。
“我丹青自然是好的,還需要你誇?不過還是有一點比不過侯爺的,至少這盛京的女娘不會爭先恐後的買。”
她對許家哥哥其實沒甚印象了。後來許家搬離豐州,她也就沒再見過。
女娘一向沒心沒肺。
只要許家的果子樹還在就行,誰管許家人走不走。
她根據記憶裡的印象,總算落筆。
可還不等描繪出輪廓時,手腕被身後之人攥住。
崔韞氣笑了道:“讓你畫,你還真畫啊?”
————
東院。
薛疏月見了崔宣氏後,便一路強撐著笑意。她剛回西苑,卻神差鬼使的去了沈嫿的東院。
親眼目睹崔韞將沈嫿送回來。
她站也不是,立也不是。然後聽到女娘跨過門檻面無表情的幽怨一句。
“想念我的輪椅了。”
她走累了。還是輪椅方便,坐著享受被推就成。
薛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