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夜裡,妄哥兒媳婦就來了一趟,她來此,自然是妄哥兒授意,從我這裡要了些孃家帶的傷藥。」
爀帝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靜府傷藥的確不錯。」
「那是妾孃家嫂嫂不知哪兒取來的偏方所治。昨兒衛大公子那邊,妄哥兒就遣人送了一份,更遑論是自家兄弟。」
爀帝頷了頷首:「他有心了。」
靜妃嗔:「這哪裡值當皇上稱讚,他啊如何也比不了七王爺。」
「往前竟也不覺得他同三皇子交好,昨夜一事,實在妾聽了都驚訝。」
爀帝眉一挑:「你是覺得老七是做給朕看的?」
「皇上這是說的什麼話,妾哪敢在您面前玩心眼。」
靜妃說的大膽,倒是同記憶裡的人一般無二。爀帝眼裡劃過懷念,愣是沒有半點怒火。
他愈發懷念,對姬謄也就愈發厭惡。
至於,靜妃嘴裡的傷藥,有沒有到姬謄那邊,爀帝並不在意。
「說起來,當時三皇子也該躲著些,只要騰出片刻功夫,妄哥兒自能救下他。也怪妄哥兒沒本事,武藝沒學精。」
這話,爀帝卻是不樂意聽了。
在他眼裡,姬妄是最像他的一個兒子。
自然千好萬好。
「如何能怪老四?是他自己沒本事。」
「若不是老四最後射死野獸,他怕是早命喪黃泉了。」
爀帝一走,靜妃的臉倏然沉了下來。
「來人。」
「娘娘。」
很快,有宮婢上前。
「姬謄那邊如何了?」
「還不曾醒。聽著意思,怕是難捱。」
靜妃冷冷道:「他也的確該死了。」
「本宮只要瞧見他,就想到邵錦薈。母子兩人多像啊,像到讓本宮膈應。」
時時刻刻提醒她,如今的榮寵不過只是替身。
邵錦薈可是皇上最心愛的妃子啊。以至於時不時夢裡都在囈語這個名字。
「娘娘寬心,即便如此,皇上也不會給他半點憐惜。」
靜妃一愣,漂亮的眼眸粹滿毒辣。
「憐惜?」
「那你猜猜,皇上為何這般不待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