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明白了。
她很賞臉的衝南枝招了招手。
「小孩,再伸近些,給我也瞧瞧。」
南枝有些得意。
她看在沈嫿長的很不錯的份上,很大方的給她看。
「中山先生可傲了,我阿孃日日去拜訪,足足一月,他才點頭應下。」
手鐲在太光照下呈乳白半透明色,花紋樣式複雜,雕工也很漂亮。的確別出心裁。
崔絨看沈嫿看的仔細,不由惱怒,她壓低嗓音:「你怎麼回事?沒瞧見我和她不合嗎?」
沈嫿卻是憂愁的抿著唇:「早知有這麼一號人物,我合該早早去見上一見。」
「他若是同那給先皇畫過圖紙的棺材師傅一同給我繪製,我的棺材一定更亮眼了。」
「若是再爭氣些,沒準來年開春,就能成型了。」
沈嫿想到這裡,不免又開始焦慮。
她如果真的不死了,這棺材豈不是得留著積灰了?
用不著了!
煩!
謝宜寧:……
崔絨:……
她想到了沈嫿的定棺帝王木,內棺紫檀木,棺材板是白玉。雕工棺外是盛京大街,內是星辰大海,頓時覺得南枝腕上的手鐲不如何了。
「顯擺什麼呢!這也值得你特地來自誇?」
南枝傻眼。
很快,她吃吃的笑:「好好同你說話,你怎麼又惱了?」
「且讓我猜猜,可是你整日如猴兒般上躥下跳,怕磕了碰了,這才沒敢戴的。」
她有些驕傲:「你身上的首飾,也的確少了些。寒酸了呢。」
崔絨擼起袖子,準備打架。後領被沈嫿提住。
崔絨:「啊,別攔——」
手腕上一重,沈嫿將血玉掛到崔絨的腕上。
崔絨不敢動:「這看著很貴。」
「能買一座宅子。」
「我……我若摔了,要賠嗎?」
「給你扔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