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及笄禮還得繼續。
院外擺了厚厚的軟墊,沈嫿向東正坐。倚翠奉上羅帕和發笄。成媽媽正要手裡拿著象牙白玉梳,正要跪坐,又聽一陣敲門聲。
‘哐哐哐’
許是前頭的事,以至於院內所有人臉色都不大好看。
可沈嫿她清楚,沈瞿最要顏面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再來了。
不是他還會有誰?
沈嫿抿唇:“去開門。”
倚翠只能應下,沉重的院門再度開啟。她看清來人後,面色一滯。
尤箐穿的清清爽爽,盤的頭髮比以往隆重些。
她對上倚翠的視線。
倚翠這張嘴倒是比以前利索了不少。想來是在沈嫿身邊耳濡目染了。
也是,沈嫿那張嘴啊,才是真的得理不饒人。
只是這回很顯然,沈嫿倦了,許是小娘子真的難受。
“誰啊。”
沈嫿背對而坐,悶悶的問了一聲。
尤箐:“我。”
沈嫿一個激靈,連帶著背脊都直了不少。
她扭頭。
“你來做甚?我上回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你同他們有什麼區別?”
“轟出去,我不想看見她!”
隨從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攔,尤箐卻是徑直上前。她將沈嫿的頭給扭了回去。
“老實些。”
沈嫿:“……”
尤箐又對一旁的成媽媽道。
“梳子給我罷。”
成媽媽躊躇,可見沈嫿死死抿著唇卻沒有跳起來炸毛,不免猶豫兩難。
可尤箐的氣場太大了。
以至於她同尤箐對視兩眼後,遞了過去。
沈嫿冷嘲熱諷:“以前不見得管我,如今貼上來做甚?還是說見了我,你拾起了些許良知?”
眼下的她,渾身上下都帶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