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沈瞿便親自請他出面。
——漾漾對我有偏見,也是我過於急切,想以兄長之責管束她。沈瞿無法,只能仰仗族老您德高望重,陪我一同將她勸回來。
他二話不說便應了。
沈瞿望著眼前這座別院。
院門極小,也不算顯眼。便看不出裡頭的別有洞天。
他虛偽又不忍道:“當初漾漾是同侯爺走的,陽陵侯府勢大,我即便不捨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拋棄所有跟著走了。”
“她實在糊塗,又換來了什麼?”
“只是見不得光的外室?”
侯爺膩了,她連外室都不算。
瞧,這小破宅子。莫說侯爺了,便是他養外室,也不會用這麼一座小宅子來寒磣人。
“這院子偏僻,可見侯爺早早便不待見她了。漾漾素來要求苛刻,便是一花一木都要精細養著,竟這般怨我,寧願再此長久住下,也不回沈家同我求和。”
族老偏頭去看沈瞿。
“去敲門吧。”
“我勸一勸,你再伏低認個錯。她的氣消了,若侯爺願意放人,便皆大歡喜接她回去,若侯爺不放人,也要讓漾漾知道,沈家是她的靠山。”
沈瞿:……
對方是侯爺,沈家算什麼?商賈嗎?
族老怕是年邁昏聵了,靠山這種話竟也說的出口。
沈瞿來前也萬般躊躇,甚至覺著即便他給沈嫿磕頭,沈嫿都不會多看一眼。
可一番打聽,崔韞並未對沈嫿多上心。他又遲疑了。
……總該試一試。
萬一沈嫿吃盡了苦頭,便想著他的好了。
他上前,對著門環扣了扣。
‘哐哐哐’
很快裡頭有了動靜。
‘咯吱’一聲,兩位隨從開門。
沈瞿只當他們是沈嫿買的小廝:“我是來尋沈娘子的。”
他笑了笑,一身精貴打扮,倒有幾分文人風骨。
“我是他阿兄。”
隨從聞言,面色不善。
“尋錯人了,我們娘子並無親眷。”
侯爺命他們來時,曾撂下話。
——任何以沈娘子親眷自封的,逐!生人攔,滋事者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