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團想了想,這個可以有。
那就唱個小曲吧。
它眼巴巴的看著崔韞。
崔韞:「想的夠美。閉眼,睡。」
「喵。」它憂傷的晃著尾巴。
半響,屋內傳來男子溫潤懶散的嗓音。
「教你識字?」
隨著這一句,雪團眼裡仿若蘊藏了殺意。
好在,崔韞不曾為難它,卻是念起了近些時日剛讀的書。
內容艱深晦澀,筆調深僻。
好折磨。
雪團:……它沒忍住打了個哈氣。
崔韞念一句,它崩潰一成。貓兒眼皮一重,沉沉睡去。
翌日,盛京繁華依舊。
無人可知,守著疆土的將士拼死一搏,城中的的百姓惶惶不可終日,驚恐的經歷著生離死別,而往日在將士領著秩序極好的喧囂街道早已橫屍遍野。
死了。
一地的血。仿若能匯成河流。
都死了
。
可笑朝堂上,卻為了細微小事,那些文官憑著一張嘴爭論不休。
「金大人,早朝你姍姍來遲,知道你的,清楚你是抱病在身。不知的會斷定這是對皇上的大不敬啊!」
「柳大人何必陰陽怪氣?也是,前不久我參了你一本。」
「你——」
「柳大人不必惱羞成怒,我的確害你被降了職。你尋我的不痛快也是在所難免。」
恭親王立在隊伍行列聽的實在心煩。他瞅了一眼輔國公。
「瞧,又吵起來了。」
爀帝於高堂而坐,他也不說話,卻是預設了百官的爭執。等差不多了,這才一拍龍桌,威嚴道。
「住嘴!」
「爾等當此地是何處?」
————
陽陵侯府,這一日不見太平。
雪團失蹤了。闔府都在找。
崔韞在屋內大開的窗格下,尋到了一支用了一半的不惑。他的面色陰沉駭人。
五年後的除夕那夜,梨園內,他向沈嫿曾提及,卻到底隱瞞了雪團也中過。
他只能差遣府內的奴僕。
少年此刻不曾襲爵,又無功名在身。便身份尊貴是侯府二公子,可衙門,刑部那邊不會賣他面子,將盛京挖地三尺去尋一隻貓。
崔韞緊緊繃著唇,頭一次嚐到了權勢的滋味。
沒有權,他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