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盛京就辦起了蹴鞠會。這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姬詩敏歸來。其實這本也沒什麼。可沒給她發請帖,姬詩敏轉頭給韋珠珠那個小賤人發了。
她能不氣嗎!
盛京裡頭原先捧著她的各府女娘,個個翻臉不認人。現今能說上體己話的除卻溫柔似水的顏宓,就剩下一個對她愛搭不理的沈嫿。
“輔國公府的謝家女娘,你大抵是見過的。她那人膽怯最不願出席這種場面。姬詩敏可了不得,遣身邊婆子去了兩趟。謝宜寧都以身子不適之由給婉拒了。”
姬詩敏卻絲毫不怒,更沒擺公主架子,轉頭親自登了輔國公府的門。這哪裡是尋謝宜寧,分明是衝著謝世子去的。
“存著什麼心思,怕不是個蠢的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真不是我埋汰她,她配不上謝珣。”
沈嫿依舊癱著,直到聽到下一句。女娘直起了身子。
“姬詩敏出盛京是為了養病,可這些年下來,也沒見著她養好了身子,不過,她仗著身份矯情做作,一言不合就裝柔弱這一點和伱挺像的。”
沈嫿:???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誰矯情做作了?”
“你啊。”
韋盈盈看過去:“你真是一點沒數嗎?”
沈嫿冷豔高貴的冷哼一聲:“影五,把工部尚書之女請出去。”
“我記得屋裡有一份雙面繡絹帕,你順道送去韋家二娘子手裡,恭祝她在蹴鞠會上大展風姿。”
韋盈盈:!!!
“你同我才算是交好。你為了氣我,竟然去找那個小賤人!”
沈嫿告訴她:“我不是氣你。”
“我是噁心你。”
韋盈盈:……
沈嫿側臉沉靜,她去撥動腕間都手串:“韋娘子再過幾月就要出嫁了,行事作風未免稚氣了些。”
“交好算什麼,上下嘴皮子一碰,便是兄弟姐妹都能生怨。這世上怨偶不少,更別提那些貌若神離人前的恩愛夫妻了。”
韋盈盈要罵過去。
可她發現沈嫿所言不無道理。
韋盈盈沉默。
沈嫿支起身子懶洋洋道:“如你所言,五公主是官家和正宮娘娘所生,其兄為太子,她也就有本錢如此。”
“她對謝世子存有心思又如何,說句不地道的,那謝世子又不是你我兄長,被公主看上與你我何干?這謝家未急,你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