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忙著上天。」
衛盈盈:……
「你來前,我和顏姐姐還在說永昌伯爵府的事。雖過了大半月,可這些時日仍舊鬧的沸沸揚揚。全盛京都議論不休。」
說著,她一頓,有些顧及凝視沈嫿。
「看我作甚?」
沈嫿:「和離難不成還是件丟人的事嗎?」
不是嗎?
韋盈盈:「……」
「那重秉文在宣府跪了三天三夜,膝蓋小腿處都是流著血的洞。活生生給暈倒了。聽說是一粒米一口水都不曾進食。」
說到這裡,她連忙道:「我也不是為他叫屈,再如何,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沈家漾漾才不稀罕。
她去凝視顏宓。
顏宓仍舊是往常的裝扮,可肉眼可見瘦了不少,就連下巴都跟著尖了。穿在身上的衣裙腰腹處顯得空落落的。
顏宓的氣色並不好。
可仍舊溫柔。
沈嫿抿唇,垂下眼眸。
「是他自個兒願意跪的。誰逼他了?」
「有些人就是有跪在別家門前的癖好,趕也趕不走,宣家也是為難。」
「他不吃不喝,無非是為了博同情。重老夫人來了幾趟都沒勸走。後頭暈了,侯爺見他可憐,明明公務繁忙,卻仍舊抽出空來,仁厚的將人送了回去。」
當時,重秉文跪在利器上,唇齒髮白,傷口的血流了一地。
宣府的人進進出出,沒有誰會憐惜他,除了沈家漾漾!
女娘閒暇時,總會去門檻處坐下。託著下巴去看臺階之下的重秉文。
漾漾很友好。
「疼嗎?眼下無人你不如偷個懶,先起來,等來人了再接著跪?反正腿上傷口多,頂天立地的男子又怎懼再多百來道?」
後來,重秉文暈倒,也是沈嫿親眼目睹的。
女娘:「真可憐。」
她對崔韞道:「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韋盈盈真的要信了沈嫿的邪了。
這張嘴當真是能將黑的說成白的。
「送?」
她到底沒忍住。
「你是指看押犯人的牢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