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死了。
——好好好,母妃這就讓他下去換身衣裳。
得!
他認命。
“你看看,那傻子二話不說還在我臉上砸了一拳。這會兒還淤青。”
沒一個人為他說話。
“你若再不陪我去顏府,我遲早得鬱悶死。”
崔韞看過去。
“小傷,不足以致命。”
姬紇:?
“你說,是不是哪一天我死了,你都不會給我收屍?”
崔韞搖頭。
“七皇子活至今,可知為何?”
姬紇倒是很清楚:“我對那些人沒有威脅。”
崔韞合書。
“便是野草,都能紮根於瓦礫縫隙生生不息。何況是人。”
行吧。
“那你給我一個不去顏府的理由!”
崔韞去看四腳朝天不知何時醒來的雪團。
“它不喜生人。”
姬紇:???
你像話嗎?
雪團圓溜溜的眼睛盯著房梁,在努力緩衝此刻內心的跌宕。
她平息著心緒。
沈嫿認清再度成了雪團後,努力的翻身。
她繃足了勁兒,前腳都在賣力。愣是沒翻動。
沈嫿生無可戀。
她受傷的舔了舔毛茸茸的爪子,軟綿的晃著尾巴,眼巴巴的看著崔韞。
少年輕笑,懶懶散散的點著她溼潤的鼻尖:“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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