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到底還藏了多少寶貝?
早拿出來,不就沒眼下這糟心事了嗎!!!
姬紇險些一口氣沒緩過來。
“你倒是多給幾顆啊!!”
————
沈嫿的身子附在半空。她愣愣的看著榻上的肉身,想觸卻摸了個空。
還不等她惶恐,就有一股濃稠的黑暗帶著極強的吸力,將她徹底淹沒。
她被甩了出去。
視線一轉,眼前的景象倏然變換。
是一間極大的書房,卷帙浩繁,書盈四壁。
“爺!府內傳信,雪團那邊情況不大好。”
沈嫿順著聲響,輕飄飄穿過書架。
她還沒瞧清那人的模樣,只聽‘啪嗒’一聲,有重物落地。
“什麼叫不大好?”男人一字一字,嗓音是剋制不住的慍怒。
這嗓音很熟悉,卻也陌生。
聲線明明是沈嫿聽過的,可卻有上位者的壓迫,男人眸中閃著凌厲,似寒霜臨面。讓沈嫿莫名一抖。
她不可置信的,對上了屬於皎間月崔韞的臉。
即清恭敬的將頭壓低。
“雪團自您離開後,吐了一回。禽醫說……。”
他頂著壓力:“是餵了太多吃食。”
在飯食方面,崔韞從未假借旁人之手。
可小奶貓的胃又有多大?
崔韞緊緊抿著唇,大步朝外走。
沈嫿眼下只識得崔韞,驚慌之餘,又連忙追上。
崔韞走的很快,而沈嫿絲毫不費力追上。
掛著陽陵侯府四字的門匾,在光線下熠熠生輝。一路而來,街上的女娘都穿著好幾年前的春衫款式。
正值酷暑。
沈嫿未察覺半絲暖意,只是渾身冷的發顫。
侯府宅院內,雕甍繡檻,池館⽔廊,⽯橋三港端顯氣派,可沈嫿絲毫沒有閒心去觀賞這華貴的擺設,她跟著崔韞去。
而崔韞已然歸晚了。
內室的下塌處擺著精雕細琢的鑲⽟小⽛床。幔紗上追有拇指大的絲線小球。簾鉤上還掛著⼩⼩的鈴鐺。
衾被小幅度凸起,沈嫿湊近去瞧,那兒躺了只毛色雪白的小奶貓。
小奶貓的身體已經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