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韞耐心的隱忍佈局。
同年,蠻國太子來訪。爀帝恨之入骨卻不得不笑臉相迎,甚至提出結秦晉之好。
姬詩月是他的愛女,爀帝自然捨不得把人送去聯姻。
而,崔韞暗中做了手腳,將姬詩月的畫像美化五成送到蠻國太子手上。
一切都很順利。
終於,他的耳根清靜了。
至於姬詩月在蠻國會如何,於他一個步入無用至極敗落了陽陵候府的小侯爺有何干系?
沈嫿的手落在半空,舉著都累了。而這時,崔韞動了。
在姬紇不可置信的神色下,他收了那張銀票。
沈嫿鬆了口氣。
崔韞……亦如此。
唯姬紇不懷好意的冷哼一聲:“你這女娘好不講道理?作何他有我卻沒有,他可不是缺銀子的主兒,而可我正頭疼晚些去看花娘還得一擲千金。”
沈嫿縮在角落,眨了眨眼,一字一字問:“花娘?”
“恩公也要去看花娘嗎?”
姬紇最喜抹黑崔韞:“是啊。他這人其實最不正經了。”
崔韞懶得辯解。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動著腕間紅潤透亮的金剛菩提手串。
可即便如此,坐姿肅然端正,一舉一動皆是世家禮儀。
沈嫿信了,也便盡了地主之誼:“花樓裡的笙兒姑娘彈琴最好,還有門絕活口技,能模仿萬物之聲。”
姬紇來了興致。
崔韞念沈嫿並非黏人之輩,他薄唇微動,嗓音很好聽:“我是頭一遭來豐州,你若真有心,不如告知些豐州的特產。”
如此,他也無需遣人打聽。
沈嫿不假思索:“豐州吃食頗多,其中金乳酥最為出名,可豐州本地人最愛還是合武街的奶油燈香酥還有這家店豆餡的透花滋也很不錯。”
都是些不易存放的。也不好帶回盛京。
崔韞遂不再言語。見他不欲攀談,沈嫿也安靜了下來。
好在,沈府離藥館並不算遠。
一下馬車,鄭千喻便小聲附在沈嫿耳畔糾結:“你我與他們坐了一路,怎麼還要去看花娘?”
即清來前打聽過沈府位置,沈嫿念其外鄉人,先前指路並未闡明街道名稱。
而一路趕來時,刻在道口的熟悉地名讓即清不得不陷入一種奇妙的緣分中。
故,他不曾急著趕馬。
崔韞抬眼瞥向眼前氣派富貴的府邸,門匾上刻著金光燦燦的沈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