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上的溫暖,看到李氏眼角經過歲月的清洗留下的皺紋,丁香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李氏,哭訴了出來。
“咋啦丫頭,這好端端的怎麼哭了啊。”見丁香這樣,李氏莫名的心裡一緊,都說女兒是孃兒的貼身小棉襖,可是丁香這小棉襖才如此便經歷這麼事端。
“娘,我們明天就要回京城了,怕是一時半會兒穿不上你為我紡織的衣服了。”丁香梨花帶林的哭訴著,言語間環抱的李氏的雙手更是用力了一些。
“怎麼這麼早就走啊,你不是才回來沒幾天啊,丫頭啊,要不咱們別找那什麼太師報仇了,咱們無權無勢惹不起人家,你在家裡,爹孃還可以保護著你呢。”
李氏柔聲勸道著丁香,她只是婦道人家,並不懂得一些爾虞我詐,但是她卻想盡最大的努力保護著自己的女兒。
“孃兒,三兒的爹鎮遠將軍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咱們不能讓他這樣承受著不白之冤,更不能讓這太師的氣焰如此囂張,娘,你放心下次我和三兒回來之時一定將娘街道一起,我們再也不分開。”
丁香鄭重道。
時間不知覺地來到了半夜,談論了這麼久的丁香幾人終於是感覺疲憊了,於是各自裝著滿懷的心事,開始嘗試著漸漸地睡去。
翌日一大早,李氏剛為丁大穿好衣服,便向叫一旁的丁香和蕭三起床。只是,李氏一連敲了數下門,卻並沒有應答,李氏頓時心裡感覺有些不妙,趕緊召喚來丁大,二人合理終於是將房門給開啟了。
“丁香,你去哪裡了啊。”李氏剛進屋,便焦急的喊著。只是屋裡除卻整齊的床鋪之外,哪裡有半點人影。
“他娘,你看那是什麼。”正當李氏不知所措之時,丁大突然發現桌子一旁有一封信封,李氏聞言,趕緊將之拿了過來,交與丁大的手上。
丁大用顫巍巍的雙手緩緩地開啟了信封,剛入目幾行,淚水不禁奪匡而出.......
而這邊,丁香和蕭三、大娃,三人已經是越過了杏花村東頭的那座大山,緩緩地向京城的方向奔去。
“香兒,你就別再擔心了,爹孃他們一定會知曉你的心思的,你這番不辭而別也是無奈啊,不然更是難捨難分。”
蕭三看丁香一直在一旁莫不做甚,心裡十分不忍。
今日一大早,天還未亮,丁香便來到了蕭三的房門之中將蕭三叫醒,商量趕緊出發以免丁大和李氏不捨得讓他們走,不曾想現在丁香心裡卻是難過了起來。
“三兒,我沒事啊,只是想到爹的腿腳不方便,孃的身子骨又有些羸弱,而我這個做女兒的竟然沒有陪在他們的身邊,實在是不孝啊。”
說著說著就,丁香的兩行清淚又是流淌了下來。讓一旁的大娃也是跟著有些難過,他也是和丁香一樣,剛和自己的母親相見又匆匆離去。
見狀,蕭三眉頭頓時擰成了一條繩。蕭三豈會不知,丁香之所以離開自己的父母便是為了能夠早日一些為他報仇雪恨,以換他一個公道。
“香兒,你放心,此段事情結束我們一定會再回到杏花村,給咱們爹孃,給你一個交代著。”
蕭三鄭重道,眼神裡充滿了剛毅之色。
“什麼,你們這幫廢物東西,老夫是讓你們將蕭宸的養父待到京城來,誰讓你們囚禁在平陽縣的。”
說罷,太師胡地一腳,將下跪的二人踹了一個趔趄,此時太師憤怒極了。
“太師息怒,這手下之人廢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何必為此大動干戈,既然他們回來了咱們不如就和他們正面相對那又如何,太師大人威震朝堂,量他們也整不出來什麼么蛾子。”
一旁眼神嫵媚的女子笑道,此人正是太師最為寵愛的妃子。
“是啊,夫人說的正是,太師不必為之動怒,靜觀其變便是。”亮子附和道。
“是啊,二弟、、、、”
“你閉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堂堂八尺大漢竟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兒被打的東逃西竄的,老夫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漢子剛要說話,便遭到了太師的怒斥,聞言,不由得臉色一紅,低下了頭。自從此前大殿上他被蕭三打敗之後,太師便一直沒有給他說任何過好臉色看。
“好,那就如你們所言,我倒要看看這曾鞏和蕭宸這小兒有何德何能。”
說罷,太師袖頭一揮,便是轉身從房門走了出去。
......
“他奶奶的,氣死老夫了,三番五次的羞辱於我。”漢子回到家中大發雷霆,將一些陶瓷,桌子都摔倒了地上,讓一旁的侍女嚇得腿腳都是有些發抖。
“老爺,怎麼了,緣何這般生氣。”漢子的夫人聽到噼裡啪啦的破碎聲,趕緊從房門趕了出來。
“還不是太師這個老不死的,想當年老夫為他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要不是我的阻攔他早就被鎮遠將軍的手下給手刃了,如今卻因為此前這一件小事兒百般羞辱於我。”
漢子惡狠狠地說道,言語間手指握的是咯吱咯吱響。
漢子聞言,臉上都是漏出思索之色,然後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侍女。侍女見狀趕緊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