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問？”路凡城柔聲問道，抬手擦掉了她眼角的淚珠。
“因為，就是在這個地方，我把姐姐推進了青江裡，你不恨我嗎？”
原來是因為想起了這個事才會如此傷心！
路凡城安慰道：“婉兒，其實那只是一個意外，對嗎？你並不是有意要那樣做。”
他想了很久，從路若萱和母親因她所受的傷來看，或者真的是意外，她本無殺人之心。
那段短短的影片，顯示的只是她把林天雅推入江中的一幕，至於先前發生了什麼事，除了當事人和拍影片的人外，並無其他人知曉。
“可我畢竟做了那樣的事！”林清婉哽咽道。
“婉兒，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麼事？”路凡城問。
“我和姐姐起了爭執，我用力把她推進了江中。”
“為什麼起爭執？”路凡城鬆手，扶住她的雙肩，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告訴我！”
林清婉眼神躲閃，眼中劃過絲緊張，不安。
“阿城，不要問了！”她低下頭，但很快又抬起頭，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你恨我嗎？畢竟，我害你失去了心愛的人，害你失去了未婚妻！”
“婉兒！”路凡城嘆息了一聲，抱住她，“我現在相信，那件事是一個意外。時間過去這麼多年，我已經不恨你！”
“那你愛我嗎？”林清婉仰起腦袋，迫切的問道，“你愛林清婉嗎？”
路凡城看著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你愛不愛我？愛不愛林清婉！”得不到他的回答，林清婉繼續追問。
路凡城張了張嘴，卻不知道為什麼，“我愛你”三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壓制他的喉嚨，阻止他把這話說出來。
“那你會娶林清婉嗎？”女孩不死心的問道。
路凡城低頭，一隻大手捉住她的手，展開，與她五指相扣，再將她的手帶到自己的左胸前，按在心臟的位置上。
“婉兒，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你跟韓傲雲只是演戲給我看而已，是我媽跟你說了什麼，對嗎？”
林清婉看著他，眼中劃過一絲驚訝。
路凡城又一次抱住她：“婉兒，給我一點時間。”
——
與此同時。
洛氏醫院。
一個女孩正站在林老太太的床邊，動作熟練的給老人家做手部關節的被動運動。
她一邊忙乎著一邊開口說話：“奶奶，我是小婉，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奶奶，你要快點醒來噢，等你身體康復了，我帶奶奶離開青城，走得遠遠的。”
“小曼有了洛大哥，她大概是不會跟我們一起走了。”
“奶奶，林家如今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了。爸媽沒了，姐姐因為我也……您一定要好好的。我不想一個人孤伶伶的活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