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僵直著身子沒有回頭，心裡卻詫異不已。
除夕之夜，他不陪在父母的身邊，為何到她這裡來？
而且還問她這麼一個問題。
這樣的話語，不該是戀人之間才有的嗎？
可他們是什麼關係？
“是不是很想我？”看她不吱聲，路凡城低低的又問了一句。
林清婉嘴角一抽：“你誤會了，我不想你。”
她從他的懷中出來，轉身面對他，淡淡一問：“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路凡城神情有些不大自然，他輕咳了一聲，說：“我是過來問你關於咖啡館的一些問題。”
“路老闆真是厲害，大年夜，半夜三更，居然還想著生意上的事情。你想問我什麼？”林清婉問。
路凡城盯著她的眼睛道：“下午五點，全體工作人員下班，打烊。你難道不知道，歇業一個晚上的損失有多大！”
原來他是來質問這件事情的。
青城是一座大城市，而貝殼咖啡館所處位置又是青城極其繁華的地帶，人流量特別大，即使是除夕，人流也並未減少多少。
林清婉道：“我自然清楚明白。但是這大年夜，誰不想陪在親人的身邊？一起吃個飯，一起看春節聯歡晚會，一家人有說有笑，這樣的幸福，是什麼都無法取代得了的。這種幸福，是每個人都應得的。”
路凡城看了她半晌才開口：“你倒是體恤他們！其實也沒什麼，今天晚上咖啡館所有的損失，就從你的薪金裡面扣除，抵消。”
林清婉一愣：“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我給員工發放的過年費，你難道也要從我的工資裡面扣除？”
“員工的倒不用。”路凡城揚眉，“如果想要挽回你自己的損失，那麼以後，你可要加倍努力，好好經營管理，爭取拿到豐厚獎金。”
林清婉扭頭：“誰知道你這種奸商到時候又會以什麼藉口扣除我的薪酬。”
路凡城唇角一彎：“原來我在你心裡是奸商的形象。”
“無奸不商，無商不奸。”林清婉回道。
路凡城笑著把她擁入懷中：“我可是正正經經的商人。別把我想得那麼不堪。”
林清婉望著窗外又一個大大的煙花在半空中炸裂，開出一大朵十分美麗的花兒，但眨眼間，便沒了蹤影。
“路先生，問完了，你可以走了。”林清婉的聲音，透著冷意。
“捨得我走？”路凡城收緊雙臂。
林清婉道：“我有什麼捨不得的？路先生，我們什麼關係都不是。如果一定要說有關係的話，那也只是前夫前妻的關係，以及老闆和員工的關係。你是老闆，我只不過是在替你打工。”
她不會忘記，那天在醫院，他同他的母親所說的話。
既然不喜歡她，不愛她，也不可能娶她，為何還要來招惹她？當她好欺負麼？
她極度的冷，令路凡城有些意外。
他知道她對他的感情，雖然經常咬他，同他鬧這鬧那，可是她眼裡對他的愛根本就掩藏不住，像這般的冷，很少出現，甚至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你到底怎麼了？”他鬆開手，搬過她的身子，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的眼睛。
“沒什麼。我要陪奶奶，你也回去陪你的父母吧。好走，不送。”林清婉直接下了逐客令。
——
同是洛氏醫院。
某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