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開了眼了是嗎?竟然都看見了!”
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山路前方傳來,帶著不屑。
是一隻老鼠精,也才百多年道行,此刻化作一個瘦小,尖嘴猴腮的猥瑣男,端著一瓶酒側躺在路上攔住了眾人的去路。
“這位大仙為何攔住了我們的去路?我們不過上山辦事,沒有驚擾到你吧?”
劉掌門笑眯眯的問。但是瘦弱男子帶著醉意,直接忽略了他,目光盯著他身後的海明。
這也是當然,所有人都身上都有文豐畫的符,遮掩氣息,看起來就像個普通人,就只有海明一人洩露氣息。
仿若一群人以海明馬首是瞻。
“看樣子是南方的法師,才這點道行也敢來東北?還敢上大興安嶺?”
老鼠精露出邪魅的笑容,輕蔑的說。
海明一開始有點緊張,可是他掃了一眼所有人看過來的目光,都一副看戲的樣子,海明也笑了一下,心想,既然大家那麼捧場,那我就演一齣戲咯。
“這位仙家言重了,大家都是同在一片土地上的人,哪裡分東北或南方啊,都是同胞!
既然都是同胞,我又何必顯得生分呢?我來東北,也是很言正名順的。”
海明學著老成的樣子,不卑不亢,自信滿滿。
“哦?既然是一家,那為什麼我們東北的仙家南下要報關?”
“那不一樣,你們是仙家啊,我們只是人,人怎麼能跟仙家相比?”
“牙尖嘴利!說吧,大晚上上大興安嶺做甚,你不知道大興安嶺仙家無數嗎?你們上來有什麼圖謀?”
眼看說不過,老鼠精馬上轉過了話題。
“沒有什麼圖謀,就是過來追求一群人的足跡!”
“什麼人?”老鼠精有些警惕。
“仇人!至於什麼仇人,就不方便細說了。”
海明知道一個老鼠精恐怕看他們一行人只有他一個有道行的想要為難他,專門來找麻煩,他語氣有些不愉快了。
不過文豐不打算讓海明跟它糾纏下去了,萬一撕破臉,被有心之人利用,會破壞南北之間的和睦。
“這位仙家,是這樣的,前幾個月有一群人做了壞事,逃到東北來了,我們正是來抓他們,無心冒犯大興安嶺的仙家。
如果打擾了仙家,我們現在就賠禮道歉!”
說著手一揮,小七點點頭,從一個布袋裡拿出一束香火點燃,也拿了一瓶酒出來,遞過去。
香火剛一點燃,老鼠精眼睛就直了,露出貪婪的眼神,那種又渴望又剋制的感覺真讓人想笑。
“這樣啊!既然如此我就不為難你們,你們只需知道,這是大興安嶺,安守本份就好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仙家了!”
“行吧,你們去吧……”
這時候老鼠精眼裡哪裡還有他們,早就盯著那束香和特製的酒了。
一行人點了點頭然後離開。
“兄弟,不過一個老鼠精罷了,就連神格都沒有,根本不能代表東北的仙家!
剛才擺明想要為難我們,你幹嘛要忍氣吞聲不好好收拾一頓它?”
海明越想越憋氣,開口問。
“掌門這是不想惹事呢!上山之前,那五個大仙不說過了嗎?這邊有一個灰仙,是個難纏的傢伙,這個明顯不是它,恐怕是他的徒子徒孫。”
邢叔替文豐回答。
“可是怎麼看都是個貪婪的傢伙,嚐了甜頭,吃完了那點香火恐怕會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