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山路的野草和突出來的巨石加上那迷濛的水霧的遮擋,文豐小心翼翼的接近那股陰氣的所在地。
全力發散出去的靈覺細細地感應著那股邪氣。
他非常小心,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心驚肉跳”絕對契合。
他心虛著呢,雖然自己身負靈力,也在老頭子的教導下學到不少道術,更加是看過不少秘傳的古籍秘法。
但是畢竟是從小到大隻呆在老家農村和所在的城市這個小圈子。
這個年代哪裡會有那麼多靈異事件,就算碰到也只是小打小鬧樣的,壓根就沒見過世面。
說到底就是缺乏實戰經驗。文豐知道自己是在逞強,可他必須逞強。
在左掌上畫了一個可以隨時調動靈力出擊的掌心雷,文豐深吸了一口氣,摸索了上去,步履輕盈的連霧氣都沒有帶動。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他剛離開十多分鐘,一個身影也摸索到了這裡,正是敏兒。
剛才被文豐“輕浮”了一下,敏兒久久沒有反應過來,這時候竟然是有了牽絆。
她認識文豐三年了,平時接觸的也多,對他的性情還算是瞭解,肯定不是輕浮的人。
那就意味著那個擁抱絕對有著深刻意義的。
那就意味著,文豐這次獨自前去探查肯定是有著沉重的心理負擔,是真有危險吧!
不然剛才他突然發呆那面如死灰的表情。
其實敏兒一開始就猜到文豐對於今天發生的詭異遭遇肯定知道一些真相.
但是她忍住了沒有去問,她知道如果文豐願意跟她說根本就不用她主動去問,然也問不出來什麼。
他們是彼此信任的,敏兒深信,剛才文豐大可不必多此一舉。
敏兒心裡有一套自己的行事規則,相信不代表盲從,有契約精神不代表不靈活。
雖然文豐叫她留守等候,但是她即使是女孩子也絕對做不出毫不關心無動於衷。
那可是因為互相信任互相欣賞才走進一起做朋友三年的死黨,他以為自己柔弱所以什麼都自己扛,獨自赴險。
可是危難這東西,不是一個人想承受就可以完全轉移過去的,她不願讓文豐獨自去冒險。
所以也在文豐離去之後她也跟著摸了上來。
其實敏兒對於今天遭遇的詭異境遇也是非常害怕的,可是相比於驚慌大哭手足無措,還不如冷靜下來跟同伴靜待事情的發展以便尋找突破口。
更何況,還有同伴不知所蹤,自己絕對不能成為拖累,於是她故作淡定,但是一路上她恨不得貼到文豐身上才不害怕。
不過第一次在這樣的環境跟文豐單獨相處,不知何故心裡竟然有些歡喜,特別是她剛醒之後莫名的文豐被扶靠在身上。
即使動作都很禮貌紳士,也難掩這瀰漫出來的曖昧。
剛才每次想到那一幕,敏兒都忍不住想笑。
一方面笑自己竟然急中生智,無賴的將自己的窘迫尷尬轉移給了文豐。
另一方面當時文豐那愣住的的尷尬臉,真是三年從未遇見,一想到就忍不住想笑,一時間竟也抵消了些許恐懼。
文豐慢慢的靠近邪氣所在的地方,他隱伏在草叢中驚奇的發現前面幾米之外的濃霧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樣,慢慢的被推得翻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