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有點蒙。
不過演戲聽導演的,唱歌聽製片人的,這一點到也沒有可爭辯。
他老老實實回到話筒前面。
拿百老匯式的腔調唱了一遍《藥神之歌》,別說,他自己聽著都確實不一樣——尤其是大量的“嗚唔嗚唔”,濃郁的音樂劇風格上臺去之後,瞬間就有強烈的戲劇感產生。
角色的張力透過這種單音節的,跳躍的,花腔的表現方式,能夠得到極大地彰顯。
季銘唱完,出來自己聽了一遍。
主題曲版的還可以,音樂劇版的讓他聽的一咧嘴一齜牙:“哈哈,是這樣的啊。”
他看的音樂劇也好,舞臺劇也好,都是兼具表演的——單單拎出來,有一點奇怪,他還沒有感受過,尤其還是自己唱的,就更加奇怪了。
“特別好,你不覺得麼?”
“是麼?”季銘笑著搖搖頭。
孫製片挺驚奇地看季銘,講實在的,被前輩們誇好的鮮肉,季銘不是第一個,但上一次他覺得很不錯的一個小孩,還是彭玉暢,其他很多人,只能說在他們那個年紀,還可以。
但季銘這首歌唱的,卻讓孫製片有點刮目相看。
他在進入壞猴子之前,是在索尼音樂工作的,接觸過太多各種各樣的歌手——季銘的水平在其中算不上特別高的,可是那種音樂劇版展現出來的,那種畫面感、戲劇感,以及控制力,都讓他眼前一亮。
絕對是個音樂劇好手。
也絕對會是個好演員。
嘖嘖。
“等會一起吃個飯吧,我一定訂好了。”孫製片看黃超點頭,表示都OK,才跟季銘他們說道:“定了一家做春捲的,哈哈,這快清明瞭嘛,吃點新鮮的。”
這個春捲,肯定不是一般人想象的那種,估計上來也得是七個盤八個碗,各種絲兒各種醬。
不過季銘就吃了個樂呵。
相比較這些花活,他其實更喜歡吃點實在的,豬蹄啊,東坡肉啊,鐵鍋靠大鵝啊……當然,要是有用白堊紀水層裡的礦泉水烹製,三星米其林廚師操刀,主菜是摻入非洲爪蟾提取物的鱘魚魚子醬,配一杯1788年的白蘭地,飯後再來一份撒了食用金箔的頂級貓屎咖啡甜品——那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孫製片一點也不知道吃的挺開心的季銘在想什麼。
就算知道了,他也只能吶喊一聲——還是給你算唱歌的錢吧。
……
季銘錄完歌回到學校,發現氣氛有點不一樣了。
前幾天,他氣勢如虹的時候,大家都挺喜歡調笑他的,或者湊過來說要合個影,留著以後跟孩子炫耀——但今天很多人就比較安靜了,只是善意地笑笑。
因為他還在被噴。
“其實是很正常的,因為前幾天那麼高熱度的熱搜頻率,壓制住了很多的負面聲音,現在有一個出口,那些積攢下來的負面情緒會有一個報復性地發散過程。”楊如意電話裡紓解季銘的心情:“不用太介意,林冉那邊的分析,你的粉絲群體已經初步穩固下來,沒有確切的黑料,問題都不太大。”
“那下手的人,也是看準這個時機了?”
“對,恐怕是個老手。”楊如意頓了頓:“我,我還是跟你說一下,初步查出來,可能性最大的有兩個人,一個叫張劍,你認識麼?張明生的兒子。還有一個瞿邕廷,選秀出來的——瞿邕廷跟鄭子恆是一個經紀人,你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