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跟褚青青面面相覷。
“這下又多了一個理由——太優秀了!”褚青青嘆了一聲:“你說找個男的真費勁哈,優秀的怕留不住,差的又看不上。”
“還是胡蘿蔔好?”一個同學擠擠眉毛。
“現在是胡蘿蔔了麼?”初晴咦了一聲:“之前還是藕吧?”
“太大了估計,咱們東方女人吃不住。”
!!
“還能不能行了?初晴,你頂著這麼冷淡清純的臉,說這種話題,是不是太殘暴了?季銘知道麼?”
“……他不會知道的。”
“可怕的女人!”
“走開走開,別偷看了。”初晴重新抱回手機。
“我剛才上網查了,你太厲害了吧!後天你要去魔都表演是麼?”
“對呀,你有什麼要帶的麼?”
“……又不是出國,魔都有什麼能帶的?”
“啊?我去了魔都,我的小心心也帶去了呀,難道不用帶回來麼?”
初晴咬了咬嘴唇,淘氣。
“不跟你貧了,不過好可惜哦,之前你演出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京城還有演出啊?”
“京城啊……如果你一個小時內能到國話來,就可以看到!”
“排練麼?”
初晴有點小激動,國家話劇院的話劇排練,一聽就很有意思啊。
“嗯哼,來麼?帶著你的小心心。”
“……不影響你麼?”
“不會,你打車來,到門口給我電話,我出來接你。”
“那我來了。”
初晴起身收拾小提琴,拉著褚青青一起趕緊回宿舍,飛快地試了三套衣服——最後選了一身大紅色中長款棉服,紮了個馬尾,膚白、發黑,裳紅,在凜冽的北風裡,清冽又鮮亮。
倆姑娘打了個車,直接到國家大劇院,花了20塊錢,一共就三四公里的路。
季銘已經上了妝,濃墨重彩。
“等會就坐著,不要大聲說話,也不能拍,好麼?”季銘看著初晴:“今天真好看。”
“上次不好看麼?”
“在我眼裡一天比一天更好看,快進去吧,”
季銘跟周少紅打了招呼,這都不算事兒,初晴兩人開始在邊排角落裡找了個位置坐下,還是周少紅招手讓她們往中間坐坐。
“啊,感覺好肅穆啊!”初晴小小聲說道。
聯排很快開始了,四鳳和魯貴的戲份之後,季銘登場。
朱曼、賈平,都很直接地感受到不同來,朱曼還好,她水平有限,季銘的牛逼她只有個感性認識,但賈平,還有周少紅導演,那就不一樣了,都是個中老手。季銘一開口,一個動作,入戲之後渾身那種蒸騰的氛圍,在他們眼裡,是非常顯著的。
要不是季銘剋制著,以他專精初級的水平,整臺戲都得被他壓成扁平的。
現在他託著四鳳,仰看著周樸園,服侍著繁漪,對視周萍……整臺戲被他擺佈的清清楚楚,跟臺上的另一個導演一樣。
效果很好!
足球比賽中,要是教練能直接下場,那當然是不一樣的。之前賈平都沒有這個能力,但現在季銘有了,專精初級的水平,很夠用。
觀眾席上,初晴跟褚青青頭頂頭,就像一隻北美紅松鼠跟一隻魔王黑松鼠,窸窸窣窣的。
“季銘演的真好。”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