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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提前回國了,她有一個演出,跟深城愛樂樂團合作的,當然不是她的音樂會,是一個愛國主題的慶祝音樂會,她作為特約小提琴手加盟。等季銘回國,她已經表演完回京了,就開車來接他。
很流弊。
“現在敢開車了?”
“我本來就敢,”初晴看他一眼,趕緊轉頭看著前面:“你不是也很敢麼?”
“啊?”
“流連這麼多天,那個米蘭達,或者緹娜,是不是又約了你啊?”初晴用倫敦腔學了一句米蘭達:“我沒問題。”
“米蘭達不是倫敦人,她是——”
“哦~~連她老家都摸清楚?”
季銘眨眨眼,明明他就是那一天聽口音聽出來的:“沒,沒摸。”
“心虛什麼?被我說中了。”
“……沒有心虛。”
“可以了啊現在,做了壞事都能坦坦蕩蕩,一點兒不心虛了。”
季銘張了張嘴:“我沒做壞事。”
“噢,只是沒做壞事,卻沒有否認做了壞事不會心虛?以後看來我要多個心眼兒了。”
我的個天兒啊。
“你什麼表情?覺得我特能找事兒是不是?”
季銘擠出來一個笑容,很誠懇的那種。
“好心酸啊,遠渡重洋出差歸來,還沒落著家就要強顏歡笑了,這個家還有什麼溫暖可言啊,這種女朋友,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呀,是不是這麼想一想,做了壞事就更坦然了?”
“……沒做壞事!!”
初晴瞥了他一眼:“沒做壞事就沒做壞事,還要給你發獎狀啊?要不要幫你刻在牌匾上,掛到門口去?”
“……”
沉默,沉默了十分鐘。
“哈哈哈。”
“我看你能忍多久。”季銘往後一靠,演一個受盡委屈的男朋友,也是熟門熟路啊:“哪兒學來的這一套?”
“怎麼樣?怎麼樣?”初晴有點興奮,她沒試過這種,今天季銘才回來,就迫不及待飾演了一番。倒是季銘,以前很戲精地搶著說過“女朋友語錄”。
季銘搖搖頭,表示不怎麼樣,一眼就看出來在演戲。
“網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