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
愛麗絲看過來,這是一個載浮載沉的角度,拍的是楊鳴一個人在練習《寂靜湖》的時候:“我讓攝影師模擬水波的漣漪,忽上忽下的那種節奏,拍出來的。”
瞭然。
除了這種之外,還有在鏡頭上蒙東西的,比如各種顏色,各種形狀的濾片,還有在鏡頭旁邊打光的,強弱方向都很多變,燈光師估計被她也弄得很辛苦。素材的豐富程度,讓季銘都目不暇接。
估計很多最後都用不到,但導演的創作欲和靈氣,卻顯示的淋漓盡致。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看哪些素材不夠,要再拍,哪些部分拍的不到位,可以再試試,查缺補漏,不然到剪輯的時候,才發現哪哪兒不夠,那時候要麼就妥協,要麼就補拍,太麻煩了。
從三月中下旬,到現在五月中,接近兩個多月的閉關拍攝,所有主創都一心一意地投入進來,沒有人在日程到的時候,跟劇組說我要出什麼商業活動的,包括裡頭最大的季銘,他除了梅花獎要去演一場之外,連菲格拉慕的活動都推到後面,足足兩個月就交給了導演,外頭“已不聞季銘訊息久矣”。
要知道這位可不是過氣明星,而是實打實的如日中天,說不見就不見了,一不見就兩個月,多少人嘴上不說,心裡也得說個服字!對自己真狠啊,對自己的錢包也是真狠啊。
唐凡轉述給他聽的時候,他笑了半天。
其實錢這東西,就是有一個線,這個線的標準是什麼,就是當給你錢的人是個王八蛋,你看看自己的錢包,哦,夠了,於是可以如實地罵他“王八蛋”——差不多就可以了。
這個夠了,得看人的安全感需求。但季銘現在,無論如何都夠了。
除了賺錢之外,連拿獎季銘也都一併推掉了。京城大學生電影節四月份舉辦,今年他憑藉《遇仙降》入圍最佳男演員,憑藉《流浪地球》入圍最受歡迎男演員,前一個是專業的,後一個號稱是大學生選出來的,具體是怎麼出來的,就跟私生子一樣,搞不清楚——反正這是個好電影節,即便他都沒去,兩個獎還是都給他了。
他請劉然幫他領的獎,因為數一數,在場的人裡頭也就劉然熟一點,而且重要的是他是頒獎的,沒入圍,不會被刺激。
當然,這一領獎,既然CP又熱了一波。
不過隨著兩個人之間差距的拉大,既然CP有點無以為繼的感覺——其實季銘的各種CP黨,都已經慢慢消退,不相當的兩個人,也就沒有CP感了。
倒是水仙黨還是很堅挺的。
世道淪喪。
全組正式殺青的那一天,第七十二屆戛納電影節頒獎典禮凌晨結束。
奉俊昊的《寄生蟲》奪下金棕櫚,去年是鬼子,今年是棒子,華語電影被嘲的厲害,刁一男的《南方車站的聚會》倒是沒有被殃及,只是說缺了獎項加持,到底沒有那麼大氣勢了。
影帝歸於西班牙電影大師阿莫多瓦新作《痛苦與榮耀》的男主演。
戛納的選片人福茂,之前三月底來過滬上一趟,最後一次選片嘛。當時《默》才剛拍,老頭來探班了一下,聊了一段,覺得挺可惜的——從陣容來說,就很可惜啊。愛麗絲拿過戛納的評委會大獎和最佳劇本,季銘拿過評委會特別表演獎,文晏拿過評審團獎。這之外,文晏還監製過柏林金熊獎獲獎影片《白日焰火》,入圍過威尼斯主競賽,拿下蒙特利爾最佳影片美洲大獎;季銘拿下過蒙特利爾影帝等一系列七七八八的表演獎項。
三個人一起合作,又是個相當不錯的故事,非常吻合三大的選片標準。
柏林已過,戛納已過,剩下的,只有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了。
“祝你好運,希望你下部電影能來戛納。”
福茂走的時候,給了季銘一個不能宣之於口的小小承諾。
……
殺青日,劇組開禁,香檳紅酒都上來了,大家喝的暈陶陶的,然後……就地解散。
丹尼爾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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