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太陰沉黑暗了?”
“哈哈,是,但你知道金煋老師的舞蹈《半夢》麼?成名作。有一次我去向老師那邊上課,她在看這個影片,我跟著一起看了一點。就跟名字說的一樣,它是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表達的其實也是一種內心的掙扎。因為創作背景是當時她被陷害,然後進了拘留所。在裡頭的一些想法一些念頭的激烈變化,出來之後就創作了這個舞蹈。”
季銘看著初晴:“你猜一下她這支舞的音樂是什麼?”
“《Lovestory》?”
“哈哈不是。”
&nm……”初晴眨眨眼睛,想了一下:“《梁祝》?”
“對。”
“小提琴協奏曲?”
“對,是不是很巧合?”初晴拜師呂思清前後,其實拉《梁祝》非常多,現在也很熟練了,他們都在家裡的時候,季銘常常會跟她一起合奏《梁祝》。
“然後,這個舞蹈給了你靈感?”
“算是吧,你想想,如果是一個舞蹈演員,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一直睡著那裡。假如我們希望去看見他在想什麼,他有可能想什麼,或者我們認為他在想什麼,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舞蹈,掙扎,夢境……絕望?或者希望?”
季銘長長吐出一口氣,口罩估計把其中的很大一部分給擋了回來,又給呼吸回去了。
“其實都可以做啊,電影,音樂劇。”
“哈哈哈,你也太高看我了,別說時間了,就是拉兩個班子,我力有不逮啊。”
“那就先做一個,先做電影吧,我感覺會容易點,你畢竟剛拿獎,估計投資啊,人啊,都好找。”初晴給出了自己真誠的建議,然後在牛肉那邊看了好幾眼,可惜他倆都不會做牛肉,大概也就是炒一炒?青椒肉絲,跟青椒牛肉絲,有區別麼?
“有區別麼?”
“估計沒有吧。”
“不然試試?”
“怎麼能沒區別呢,牛肉粗啊。”一邊的老大姐忍不住了:“你回去得弄水澱粉給它抓一抓,保水,然後下鍋別炒太久了。”
“……算了,我們不喜歡吃牛肉。”初晴斷然認清了自己的喜好。
季銘點頭表示認可。
兩人於是轉戰其他地方,來都來了,使勁兒逛逛。
回家之後,開始忙活做飯,這點小菜,兩人得忙碌仨小時,就是這麼拖,最後上鍋的程式,交給了季大廚,初大廚負責在邊上監工,以及拍照。
她跟她媽媽聊天,拍了一張側影發過去。
“在家呢,他在做飯。”
照片兒裡,季銘側眼看過來,嘴角帶笑,眼角里千言萬語,都付纏綿。
“……”
這傻小子是栽在我這面癱閨女手裡了,初媽媽莫名有點心虛。
……
中戲。
季銘今天上午不用去人藝,就大早上過來跟同學排《第十二夜》,譚子陽也湊過來,聲稱他也為這個戲流過汗流過淚。
“沒流過別的就行。”
“……季銘同志,你是不是騷過頭了?”
季銘聳聳肩膀,敲門進去。
四個姑娘都住校,所以來的還早一點。而且人家緊張啊,期末彙報,就季銘這個態度,還以為是什麼小事兒的。但是吳玲燕還記得當初那一回,被陳老師給說的皮都給揭掉了一層,至今想起來,臉上都還發燒著呢。
林春花同學看著季銘,嘆了一口氣:“現在連說他都不知道怎麼說了。總不能講人家不留在學校排戲,跑去戛納拿獎是錯的吧?”
“哈哈哈,說說說,儘量說,不會給你穿小鞋的,以後你們出去演戲了,我不會跟人家說誰誰誰脾氣特別不好,特別暴躁的,肯定不會,我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