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早就坐慣了華夏朝柔軟舒適的沙發的公主殿下表示,自己怎麼可能再去坐那麼磕磣的凳子。
謝時縉詭異的秒懂了,對林景然抬了抬下巴:
“把你那椅子,給黎小姐搬過來。”
林景然:“……”
他一頭霧水,把自己的椅子搬了過來,把凳子換走。
“黎……小姐,您坐?”
林景然從小就認識謝時縉,他竟然不知道縉哥什麼時候認識了一位黎小姐。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小姑娘今年才十八歲吧?
這怎麼也不是一代人啊……
“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
林景然正發著呆,就被人踢了一腳。
他趕緊“哦哦”了一聲,跟著謝時縉進去了裡面的診療室。
謝時縉正在脫衣服。
他是真的受了傷。
前天晚上趁小姑娘睡下,自己隨便處理了一下。
“嘶……”
“縉哥,你這傷得不輕啊!”
林景然說著,朝他縉哥豎起了大拇指,陰陽怪氣的道:
“您這忍耐力,是這個。”
林景然看著謝時縉腰間這十幾公分的刀傷,明顯只是隨便上了點藥,傷口這會兒倒是沒有出血,就是腫得發紫。
按照他的話來說,這就是找死了。
林景然“嘖嘖”了一聲,熟練地從診療室一角櫃子底下拿出來一個藥箱。
“還真別說,你和外頭那位還真是像。”
“那天她來醫院的時候,手上的傷口也是隨便裹了根毛巾,這要是感染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悠閒地靠在治療床上的男人打斷了。
“什麼傷口?”
林景然正專注的給他挑破那些裡面有些發膿的患處,做消毒處理,聞言頭也沒抬道:
“還能是什麼傷口?割腕唄!”
“小小年紀也不知道有什麼想不開的,真是一點不明白生命誠可貴啊……”
說著,他順便還抬眼白了謝時縉一眼。
畢竟他認識的人裡,最不要命的還得數他縉哥。
這麼多年,他都不知道幫他處理過多少回大大小小的傷了。
最嚴重的甚至是危及生命的槍傷……
北城人人都說謝家大少爺是個命不久矣的殘廢,可誰又知道他縉哥在暗地裡做的那些事情呢?
謝時縉根本沒有注意到林景然憤憤的眼神,腦子裡仍舊迴盪著“割腕”兩個字。
驕傲如她,也會割腕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