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清了。
謝時縉怔愣了片刻。
幾個月前的回憶驟然浮現在眼前。
早在他看見小姑娘那麼決絕的跟黎家斷絕關係的時候,他就在想著這一天了。
總有一天,他們之間也會兩清。
謝時縉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沉默的收拾好了桌上的碗筷。
黎雲熙也沒有阻止。
她想起了那張狼圖騰的面具。
究竟是不是你呢?
謝時縉。
偌大的客廳裡寂靜無聲,只有碗碟碰撞的清脆聲此起彼伏。
……
而另一邊的房間裡,
李為民卻並沒有如他所說的在休息。
他昨天剛出門,就遇見了一個自己這輩子恨之入骨,卻也無能為力的人。
想到那人說的話,什麼跟閨女賭氣等著她認錯的想法全都被李為民拋在了腦後。
他不能離開。
自己千里迢迢厚著臉皮,哪怕被人罵吸血蟲也要來南城,為的就是守在閨女身邊。
現在那些人又來了,他怎麼能離開呢?
所以他又回來了。
李為民心中憤恨,手中的一塊鐵牌被他捏得變了形。
他無比後悔自己當年的一片好心,以至於引狼入室……
謝時縉離開了。
當天晚上,
李為民發現廚房做飯的竟然是請來的阿姨,有些納悶的問道:
「閨女,小謝呢?」
黎雲熙坐在沙發上,翻著手裡A新出來的雜誌。
這上面當然不會有她,這是柳姐拿來讓她瞭解瞭解A過往的拍攝風格的。
她對李為民的話充耳不聞,畢竟便宜爸爸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對他昨天的行為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宿營?
騙傻子吧。
李為民等了半天也沒人理他,便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沙發上的身影。
一眼,又一眼。
終於,他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