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以下犯上,一點規矩都沒有!”
她嘴裡抱怨著,若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她耳垂上泛起的薄紅。
真是的,一點兒沒有男女之防……
謝時縉失笑:“行行行,我的公主殿下,您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您該就寢了吧?”
黎雲熙聞言睨了他一眼:“本宮知道了,退下吧!”
她進自己房間前,突然又轉過身,惡狠狠道:
“下次再犯就把你逐出家門!”
謝時縉:“……”
逐出家門可還行?
我謝謝您?
看見小姑娘的房門合上,謝時縉看著沙發上這一堆的東西,搖頭苦笑。
他認命地把這一堆東西抱進小公寓裡唯二的另一間房間裡,地上堆滿了小姑娘之前的衣服,都是這幾天她挑挑揀揀扔掉不要的。
偌大的落地櫃裡面空蕩蕩的只掛了幾條裙子。
男人嘆了口氣,“怎麼就……”
攤上了這麼個小祖宗呢!
他先是把新買的衣服一件件掛好,又找來一個不要的紙箱,把地上那些衣服塞進去。
半個小時後,才滿頭大汗的從最邊緣的衣櫃一格里取出自己的衣服去洗了個澡。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
謝時縉看著坐在餐桌上乖巧的等著投餵的小姑娘,突然想起來自己昨晚睡前思索的問題。
昨晚在吳家巷的時候,他們明明都要離開了,結果小姑娘卻突然轉身拿走了前經紀人手裡的銀行卡。
他坐了下來,雙手在膝前交握,一副長談的模樣:
“如果不是對方沒有證據,你昨晚的行為其實是不妥當的。”
無論是她想著去套前經紀人麻袋,還是拿走他手裡的銀行卡,換句話說,這跟打劫無異。
他也是腦子抽了,竟然答應她半夜去套人麻袋揍人。
至於教訓黎琿這件事就只是讓她隨便玩兒玩兒,回頭他自然會讓人好好教教他怎麼說話,只是沒想到小姑娘下手不輕,黎琿多少要在醫院裡住兩天了。
他雖然也是個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人,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從來都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可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套人麻袋。
現在想想,小姑娘或許是年紀太小了,剛剛成年,還沒有意識到對法律的敬畏,遇到欺負過自己的人只知道直來直往的以牙還牙。
所以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他就只能肩負起引導小姑娘成為一個遵紀守法的愛國好青年的重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