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薇低低絮語,說著,眼角氤氳著溼氣,竟是要落下淚來。
她的表情並不是作假。
昨天晚上,她看著寧清鴻喝得醉醺醺,看著他喝酒頹廢墮落的模樣,全部都是為了顧隨意。
甚至,他一根根掰開她抱著他的手,渾身氣息冷肅卓絕,全部都是為了顧隨意。
顧隨意,從大學開始,就像她的詛咒,詛咒她和清鴻的感情。
明明清鴻已經在她身邊了,為什麼顧隨意還會來插一腳。
陸時櫻聽得一肚子火:“她和清鴻哥也有牽扯?怎麼會這樣?”
“因為他們之前是男女朋友。”
喬以薇柔美的臉上仍是帶著笑,說得有些自嘲,“大學的時候,清鴻和她交往過,後來清鴻甩的她和我在一起,現在他們兩個,大概,要舊情復燃吧。”
邊說著,喬以薇抿了一口咖啡。
苦澀的咖啡,正如她現在的心情,無法排解。
陸時櫻見喬以薇這樣,眼底流露出同情,她能感同身受,她的長夜哥哥也是被那人給迷了去。
但是她又疑惑:“既然是清鴻哥甩了她,為什麼他們兩個人還會舊情復燃。”頓了一下,陸時櫻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她勾.引清鴻哥的是不是?”
喬以薇吃驚地眨眨眼:“為什麼你會這麼說?”
“她也勾.引我的長夜哥哥。”陸時櫻憤憤然地說。
她一直覺得一定是那個長得很妖媚的顧導勾.引了她的長夜哥哥。
剛才長夜哥哥不讓她把話說完,不然她就一定能夠拆穿那個顧導的嘴臉。
看看,拍了那樣裸照的女人,能是什麼好人。
現在,不僅勾.引長夜哥哥,連以薇姐的未婚夫,她都不放過。
喬以薇卻搖了搖頭,輕聲說:“時櫻,你不瞭解,隨意不是那樣的人,她的脾氣許是驕傲了點,卻不是會做出勾.引人的事情來,當年要不是發生了她被人侮辱的事,清鴻也不會……”
說到這裡,喬以薇頓了一下,像是在怎麼為顧隨意辯解,在想措辭。
陸時櫻聽得吃驚捂嘴:“她被人……”
喬以薇見到陸時櫻的神態,驚覺自己有些說錯話,連忙說:
“時櫻,剛才我說的話,你聽聽就算了,那件事已經過去幾年了,現在也沒人提了,你就當做不知道。”
“以薇姐,你把她想得太好了。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陸時櫻想到顧隨意的裸照,眼底氤氳著水霧的少女,半裸躺在床上,豔麗妖媚至極。
她的眼底不自覺露出一抹輕蔑,想也不想地說,“我這裡還有她的裸照呢。”
喬以薇輕輕“啊”了一聲,吃驚的神態掩飾不住:“隨意的裸照?”
“是啊。”
陸時櫻拿起自己的手機,從裡面調出她拍的顧隨意的那張照片,把手機遞到喬以薇面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