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一鳴感嘆著。
“是啊,好東西,一支十五美元。”耿朝忠擦了把汗,在旁邊碎碎念。
“那是,你知道貴的東西有什麼缺點嗎?”席一鳴問道。
“唯一的缺點就是貴。”
還沒等耿朝忠回答,席一鳴就自問自答的說了一句至理名言。
耿朝忠和周丙深以為然的點頭。
“好了,我回去了,藥箱就留在這裡,你給我保管好。還有這個傢伙,如果有問題,儘快幹掉,不要給我們留尾巴。”
席一鳴探頭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經漸漸變黑。
這手術,一做就是大半個鐘頭,他也該回去了。
“放心吧!”耿朝忠點頭答應。
席一鳴清洗完畢,出門回去。
“這傢伙是誰?”
等席一鳴走出去,周丙問道。
“黨調科奉天掛名科長,光桿司令一個。”耿朝忠回答。
“這人有點意思。”周丙看著席一鳴的背影。
“當然有意思,以後你就瞭解了。”耿朝忠笑了笑。
“這個鄒正怎麼處理?養起來還是送出去?”耿朝忠問道。
“你來處理吧!我得回去了!自從你來了這裡,我經常請假,搞得處裡以為我在拍妹子。”周丙搖搖頭,站起身來。
“也是,周大哥,你都三十多了,就沒想著成個家?”
“成過,散了。”周丙簡略的說了一句,走了出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啊!
耿朝忠看看周丙寬厚的背影逐步走出去,突然扔出一個橘子,周丙回頭接住,笑了笑,漸漸走遠。
嗎啡的藥效大約兩個小時,耿朝忠坐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鄒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夥計?”耿朝忠問道。
鄒正咬牙點點頭,側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
與其說是醒來,不如說是被劇烈的疼痛刺激醒,隨著嗎啡的逐漸失效,他的左肩又開始了劇烈的疼痛。
“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受南京政府黨務調查科委派,來東北潛伏公幹,恰逢其會,救了你。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如果你要搞鬼,那麼不好意思,我說不定會殺了你。”
“南京的?”鄒正問道。
“對。”耿朝忠點點頭。
“我也是南京的,我只能告訴你這一點。如果你再問,那不如直接殺了我吧!”鄒正肯定了自己的身份,但是顯然沒打算再說什麼。
“嗯,有點骨氣。”耿朝忠點點頭,繼續說道:
“你不告訴我不要緊,但是既然對方能找到你,那也一定能找到別人。你們復興社的人,雖然足夠堅忍,但是太單一了。日本人掌握了你的特徵和行動軌跡,那就一定能從你的特徵和行動軌跡找到其他人。畢竟,你們來東北的時間都是在半年以內,真要排查,沒你想象的那麼難。”
鄒正的眼睛越睜越大。
他還是第一次從一個陌生人口中聽到“復興社”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即使是他們復興社的內部成員,都不會提起,外人知道的更是少之又少!
“我需要你的聯絡人,這是在救你,也是在救他。”耿朝忠趁熱打鐵。
。九天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