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耿朝忠連忙又撥通了黨調科的電話,不過,那邊依然是一堆忙音。
看樣子,劉一班也忙的很。
不過片刻後,劉一班的電話竟然打了回來,話筒裡劉一班的聲音隱隱有點激動:
“小耿,我已經接到上峰的命令,明天就回南京。我科裡還有很多事要安排,就不過去見你了。不過我先提醒你,這次來的科長是國防部二廳參謀本部的徐先勇,這個人你最好打聽打聽,不是個善茬。你們可得小心在意了。”
耿朝忠連忙恭喜,一打聽之下,才知道,這回給劉一班安排的職位是中央黨部組織部調查處副處長的職位,主管文化監管方面,也算是是黨調處南京的實權人物了。
不過,劉一班提到的這個新來的徐先勇徐科長,耿朝忠卻沒有聽過,不過光聽名字,就讓人有種不祥的預感。
想到這裡,耿朝忠連忙給曹光遠打電話。
這曹老哥一直在南京政保處,應該對國防部的情況有所瞭解,最重要的是,此人對耿朝忠的情況一直心知肚明,並且在耿朝忠假死之後,第一時間就給黨調科發來了唁電。
所以,耿朝忠在後來籌辦萬達實業股份公司的時候,第一個就邀請了曹光遠入股,作為自己的後臺之一。
轉了好幾次機,報上了自己和曹光遠約定的假名,剛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曹光遠爽朗的笑聲:
“小老弟,這麼久不聯絡我,今天是那股歪風把你吹過來了?”
兩人寒暄片刻,耿朝忠也不藏著掩著,開始向曹光遠打聽情況。
“老哥,向你打聽個情況,國防部參謀二廳的徐先勇,您知道嗎?”
“徐先勇?知道啊!這人是黃埔二期第二名畢業,剛畢業就被調到了參謀部,這也呆了好多年了。怎麼了?你認識它?”
一說徐先勇的名字,曹光遠立馬就反應了過來,看來,這是個名人。
“這位徐長官,要調到島城來做科長了。”耿朝忠回答。
“啊?劉一班要走?”
曹光遠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不過他馬上給耿朝忠提了一個新情況:
“這徐先勇在國防部是老資歷,現在至少也是中校,去島城當黨務調查科科長,算是高配了,估計也呆不了多久。看樣子,應該是為了應付閻錫山。你不知道,他的父親和閻錫山是世交,上面派他來,應該是考慮了這層關係。”
兩人又商討良久,耿朝忠終於搞明白了情況。
這徐先勇的父親和閻錫山平輩,山西人,也是辛亥老人,名字叫徐以價,所以曹光遠很是熟悉。
辛亥革命發生後,身為中級軍官的徐以價和閻錫山都允諾在太原起義,但當徐以價派人猛攻巡撫府邸的時候,閻錫山則把部隊調到巡撫府邸的背後,等待時機,這樣不但可以在起義軍勝利時,他第一個攻入府邸,奪取首功,還可以在起義失敗時,率先幫助清政府鎮壓起義軍,奪取首功。
總之,他都是首功。
更重要的是,他的部隊在起義中損失最小,起義後就可以讓部將張培梅迫使山西議會推舉自己為山西都督。
果然,事發之後,出力最多的徐以價,反而被出力最少的閻錫山摘了桃子,徐以價一怒之下去了上海,從此以後和閻錫山分道揚鑣。
不過,這件事以後,閻錫山也許是心存愧疚,一直對徐以價頗為尊重,後來,兩人也逐漸恢復了關係,徐以價的兒子徐先勇考上黃埔軍校,後來加入國防部,閻錫山也是說過話幫過忙的。
看來,南京政府的每一次派人,考慮的都很多啊!
不過,耿朝忠更感興趣的是閻錫山的行為方式——沒想到,這個老西兒竟然這麼狡猾!
這種高明政客的投機思維方式,透過兩面下注儘可能降低風險的方法,還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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