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到底還是少年心性,雖然表現的比同齡人早熟,但遇到事情,還是更容易衝動。換做在座任何一個家主,在遇到這種還不清楚底細的事情之時,也絕對不會說出這衝動之言,還好有秦廣元在,他嚇了一跳,趕緊捂住秦羽的嘴巴,急忙說道:“羽少爺畢竟還小,不懂事,還請大家不要對一個稚子所言掛意。”
這幫子家主也沒有刁難之意,都是擺手說道:“那是自然。”
秦廣元鬆開秦羽,給了他一個小心說話的眼神,這才看向鄭家主:“敢問此事,真是聖教聖女開的口?”
他當然也有質疑,但質疑的點卻跟秦羽完全不一樣。
鄭家家主似乎早就料到會被懷疑,他早有準備的從懷中取出一枚銀色的令牌,說道:“這是聖教的令牌,我想廣元老弟應該認識。”
令牌倒是簡單,背面是大海,中間刻著一個“聖”字。
看到令牌的瞬間,秦廣元臉色大變,露出苦笑之色:“當真是聖教。”
他心中嘆息,如果是聖教插手了此事,那麼事情就真的麻煩了。
鄭家家主露出得意之色,說道:“這種事情,我怎麼敢騙廣元老弟呢?”
站在後面的我,卻是生出個疑問,這聖教,究竟是什麼來頭,為什麼秦廣元談之色變,而這鄭家家主,明明昨日鄭家遭逢大禍,但此刻仍然底氣十足,這顯然是這什麼勞什子聖女給他的底氣。
聖教,聖女,聽起來倒是有些可笑,我可不記得,在中原的傳統門派裡,什麼時候冒出個聖教。
而且,這聖教究竟是什麼意思?如果說他們要奪走這名額,那我也沒有話說,人之常情罷了,但顯然不是,卻是要給其他家族,這就有點要難為秦家的意思了。
看秦廣元的表情,這聖教定然高不可攀,一個大門派,為難秦家這種小勢力,沒有這種道理啊。
疑點重重,卻是讓我眉頭緊皺。
秦羽這個時候也平復了下來,但這種被人搶走東西的事情,很難讓他舒服,所以說話的口氣帶著幾分生硬:“各位世伯,這聖教的意思,就是要奪走我秦家的名額了嗎?”
拓跋家主站了起來,說道:“此言差矣,聖教怎麼會做這麼有失公允的事情?聖女說了,他是為了我們八大家族著想,所以才會這樣做的,而去,這可不是奪走秦家的名額,只是要在我們八大家族之間,搞一個擂臺戰,各自派出年輕一輩戰鬥,最終勝者,就能擁有這名額,秦家當然也能出戰,若你秦家勝,這名額無疑就是你們的。”
鄭家家主附和說道:“其實就是多了個流程罷了,以秦家的實力,想要贏下這種比試,肯定不是問題,這名額,最終肯定還是你們的……倒是我鄭家,有些遺憾,因為實力受損的太嚴重,我們退出爭奪,唉。”
雖然是嘆息,但他哪裡有絲毫傷心之色,分明是等著看好戲。
聽到這,我嘴角掛了一抹古怪的笑意,這事情,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莫名其妙的鑽出來個聖教,把簡單的事情搞得這麼複雜,要說搶奪名額吧,非要繞這麼大的彎子?可這為難秦家的意思,卻又是很明顯,這充滿了悖論,秦家算的什麼,至於你聖教如此大費周折嗎?
至於其他七大家族,鄭家自然不需要多說,其他六個家族,本來這名額跟他們沒有關係,但此刻聖教插手,給出了這樣的條件,他們當然不會拒絕,這對他們來說,本就是百利而無一害,所以針對的,依然還是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