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只好先側過身子,想用肩膀沒有受傷的右臂將我的身體支撐起來。可就在我剛剛轉過頭,卻是看到了讓我呆住的一幕。
在窗戶旁邊,冷玉薇只穿著那種類似bra的運動背心,她正在自己小蠻腰上的瘀傷抹藥酒。原來,他的身體那麼白,白嫩的猶如豆腐一般,一個軍隊裡的少女,有這樣好的面板實在是難得。只是,她的身上好多處傷疤,在一個花一樣的少女身上,出現那麼多的傷疤,根本難以想象她都經歷了一些什麼事!
大概是身為龍組成員那種超級敏銳的感知力,冷玉薇突然抬頭朝我看了過來,眼睛瞬間對視到。我趕緊轉頭看向別處,轉頭太用力,讓我還在疼痛的腦袋更加疼痛起來。
正當我以為冷玉薇會過來罵我的時候,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我再慢慢轉頭朝她看過去的時候,見她已經來到了我的身旁,我有些小小的尷尬,冷玉薇的臉上依舊是毫無表情,就彷彿,我看見她的身體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心裡記掛陽瑞,我問說:“陽瑞呢?他怎麼樣了?”
“他在手術室裡搶救。”冷玉薇依舊是機械的回答。
我再一次試圖起床,可冷玉薇卻是一下子將我按住說:“你的傷也很重,別亂動,有訊息,會來通知你。”
有她在,我肯定是下不了床了,只好放棄。我重新躺好問她說:“你怎麼會出現在段家,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冷玉薇說:“我一直在你身旁!”
一直在我身旁?我吃驚地看向她,問道:“你是說你一直呆在我身旁,從我離開部隊開始就在我的身板了?”
冷玉薇點了點頭。
可是,龍組的人平日裡有許多重要的事要處理,不應該都是很忙的嗎?我好奇地將這個問題拋給她。
冷玉薇說:“我這兩個月休息,再有幾天,我就要回去了。”
站在她這些日子一直保護我的角度來說,我理應感謝她,可想到她剛剛明明可以出手救我和陽瑞,而她遲遲沒有出手,我忍不住有些生氣地質問她說:“你說你一直在我的身旁,那也就是說剛剛我和陽瑞出事的時候,你也在現場了?那你明明可以將我們救下,為何不早點出手。冷玉薇,如果你早點出手了,以你和我的本事,很有機會將陽瑞給救走!”我越說越激動,越想越氣。
“因為司令給我的命令是在你最危險的時候出手幫你,我只負責在你最危險的時候保護你,其他人就算死了,也不管我的事!”
聽到冷玉薇如此毫無感情的機械回答,我憤怒地問道:“那是一條人命啊!那是我的兄弟啊!你跟了我那麼久就看到我和陽瑞的兄弟情誼嗎?……”
“軍隊裡,命令第一!”冷玉薇也不生氣,也不發怒。
我火冒三丈地看著她,機器美人冷玉薇絲毫不在意,走到一旁去。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人是佩姨,看到佩姨,我馬上問道:“佩姨,陽瑞怎麼樣了?陽瑞他怎麼樣了?”
佩姨沒說話,一臉悲傷地看著我。
整個病房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不會的……不會的……陽瑞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我發瘋一般,咬牙挺住了腦袋和肩膀的劇痛,從床上跳了下去,因為腦袋還在發痛,我走不穩,搖搖晃晃,將吊瓶都給扳倒,整個人也踉踉蹌蹌要摔倒下去。
“陳陽,陳陽……”佩姨過來扶住了我。
“佩姨,你告訴我瑞哥他沒事,你告訴我他沒事……”我痛哭流涕地看著佩姨,整個人無力癱坐在地上。
佩姨扶住我,和我一直坐到了地上,她眼睛也微微泛紅,我搖著頭說:“不會的,瑞哥不會有事的,瑞哥他……他……”我嚎啕大哭起來。
佩姨將我緊緊抱住,將我的臉抱在她的胸口上,緊緊貼著她的胸脯,她說:“傻弟弟,你別這樣,別這樣……”
我在醫院裡呆了五天,五天之後,冷玉薇的假期結束,從我的身旁消失不見。她沒有跟我道別,來無影去無蹤。
出院那天,小黑和李凡天過來接的我,一出院,我們就去了墓園,看望陽瑞。
陽瑞是一個孤兒,我們是他最親近的人。我在陽瑞的墓碑前抽了好幾支菸,小黑和李凡天安靜地陪著我。
看著墓碑上陽瑞的照片,我說:“瑞哥,這個仇,我一定會幫你報,我要讓段家兄弟下地獄,我要毀滅段家!”
小黑和李凡天拍了拍我的肩膀,小黑說:“瑞哥,當初是你帶著我們混,陳陽是我們的主心骨,可你才是我們真正的大哥!我小黑在此發誓,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段天宇他血債血償!”
“瑞哥,還有我李凡天,我會讓你受的痛苦從段飛宇身上全都找回來!”
給陽瑞鞠了三個躬後,我們離開墓園,一起往我們的迪廳回去。
到了迪廳後,杜宏德第一時間向我彙報了調查到的關於段家御花園的訊息,這其中,對我們最為有用的一條訊息是,御花園每個月最後一週的週六晚上都會舉行一次大賭會,那一晚,全市許多富賈名流都會過去玩幾盤。
對我們來說,這是摧毀御花園,也是給陽瑞報仇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