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突然冷靜了下來,抹去了殘餘眼角的淚痕,這人雖然平凡無奇,但眼角有顆細小的刀痕,給泯王妃站過崗放過哨,歡喜早就看出來了,但怕認出來被殺滅口,所以沒敢承認,如今被人認破,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哪裡得罪王妃了?王妃要派你前來加害於我?”
那男人嘴角一撇,鎮定的脫著身下其他的衣物,痞然的笑道:“主子們的事,豈是我等下人可以置喙的,不過說實話,無外乎男女那些曖昧之事兒而矣,王妃為誰來的朝陽縣,你我心知肚明。”
歡喜眼睛睜得溜圓道:“你知道?你知道王妃纏著我家主子,為何不稟告王爺,讓他將王妃禁足,或是休了?你可是王爺的手下!!!”
男人將雙手拖住了歡喜的腳踝,一把拖到了自己身前,不由分說的扯碎了歡喜腰中的帶子,鵝黃色的小衣一下子裸露出來,因為用力過大,裡面的小兔子如波濤般蕩恙開來,起起伏伏,連綿不絕,嚇得歡喜一下子抱在了胸前。
只是護住了胸前,又忘了裙子,帶子再次被扯碎,瘦小的身形被一攬無餘。
漢子嘖嘖感嘆,對著外面喊道:“王大疤瘌,咱哥倆命好,攤上個小尤物,一會兒俺過完癮了讓你也過過癮,老子特麼五年沒碰過女人,就你長那德性,怕是一輩子也沒碰過女人吧?”
外面風聲寂寂、久久沒有回聲。
漢子迫不及待的撲身過來,那鵝黃色的小衣頓時如碎裂的雪花般,飄蕩在車箱之中,一陣曖昧的氣息飄落各個角落,漢子的大手肆無忌憚的不放過一絲一縷,留下少女的戰慄與悲悽。
少女的雙腿夾得緊緊的,固守著最後一分堅持,悲傷己逆流成河,絕望己埋骨成沙,眼前浮現著那嫡仙似的人兒,揮毫潑墨,冷清如畫。
少女手裡緊緊攥著那粉色的釵子,想要插在自己的喉間結束這悲催的生命,只是她還捨不得,還想,還想拼死再見那嫡仙一眼,只一眼......
一陣痛徹心扉的痛觸傳了過來,少女尖叫一聲,卑微的痛撥出聲:“魏知行!救我、救我......”一滴絕望的淚伴著痛觸,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流進了嘴裡,生生的鹹;流進了心裡,生生的疼。
回聲肅颯,冷風寂寂,沒有一絲迴響,只是激發了漢子更加奪城拔寨的決心,一浪高過一浪,一陣緊過一陣,一向濟濟無名、貪生怕死的小兵小卒,此時卻似運籌帷幄、得勝凱旋的將軍,如此的勇猛無敵。
不知過了多久,歡喜才抬起眼瞼,看著漢子道:“能快一些嗎?還有你的兄弟呢?!”
漢子呵呵一笑,滿意的歪了一下嘴角,不屑道:“小娘們,剛剛還是個雛兒,現在比老鴇子還不害臊。嘗著甜頭了?你別對我兄弟期望太高,他雖叫大疤瘌,挺兇個名字,身形可不大,長得還醜陋,在村裡都說不上媳婦,被兄長推出來充兵丁,爹不疼、娘不愛的。”男子哈哈大笑,提著衣裳就向車箱外鑽去。
一張臉探了進來,隨即又縮了回去,緊接著被人拎著重新推進車箱內,一個身材瘦小,臉白如魅、眉短如帚的男人如球般的滾了進來。
見到白如兔子、躺在車箱底的歡喜,登時轉過頭去,耳根子都紅透了,身子比歡喜還要緊緊的縮在車角,臉衝著車壁,連看都不敢看歡喜,怯生生道:“我,我,我沒看見,你,你,你快穿起來。”
歡喜眼瞼一撩,果然聽話般的將衣裳攏了攏,瑟瑟的跪步向前,到了瘦男人身後,手若無骨的拍了拍瘦小男人的肩頭道:“你是個好人,我喜歡你。”
那人歡喜的回頭,眼睛一下子撞進了歡喜悲悽的眼眸中,立即瑟縮的躲開,結結巴巴問道:“你,你真不嫌棄俺?”
歡喜聲音一片悽然道:“嫌棄你?我這殘花敗柳,還有資格嫌棄你嗎?”
漢子慌了神,轉過身來,想要擦去歡喜的臉上淚水,卻訕訕的收了手,不敢看歡喜的眼睛,低下頭來,又不經意看見了歡喜鬆垮衣裳下若隱若現的胴體,臉刷得紅如紅布,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顫抖的伸出雙手,將歡喜的衣裳攏緊了,許是因為緊張,帶子怎樣系也系不好,好不容易繫緊了,漢子長吁了一口氣,似完成了一項無比光榮而偉大的任務一般。
歡喜深吁了一口氣道:“我命己至此,不怨天,不怪地,更不怪你,只怪我生不在富貴家,任由王妃宰割,我定會好好待你,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漢子忙不跌的點頭,歡喜展顏一笑,笑容稱著她慘白的臉,生出幾許楚楚可憐的味道,男子不由道:“我,我,我一會兒偷偷放你走吧,你,你別再出現在王妃面前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