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五掩了掩臉面,不忍直視少爺的氣惱的背影,真想說,人家魏知行後宅裡沒有妾室,你的後宅妾室通房數不勝數,和人家魏大人根本沒有可比性的。
李小五自然不能如此這般的說出來,張嘴安慰道:“少將軍,殷姑娘平安回府了,有了親人的照拂,必不會做出傻事來。您是偷從宴席上跑出來的,還是快快回去看各府小姐的表演,您後宅被侯爺遣散了,正好撈個夫人回北疆過團圓年。”
“過年?”李放嘴角上揚,陰冷道:“選李夫人之前,得先解決下本將軍 的子嗣問題。走,到劉相爺府上走一遭。”
“啊?”李小五錯愕的拍了拍打結的腦袋,到劉相府?少將軍 是什麼意思?
聽少爺的意思,在殿上之時,將軍是有意求娶殷姑娘的,只是被殷姑娘先打了岔給拒絕了,見沒了希望,這才退而求其次,幫著求了縣主的封賞,算是賣一個人情給魏知行和殷明月。
現在,少爺又要去相府,莫不是轉而去求娶劉小姐了?
可是,這劉小姐長得雖好看,但先是背叛魏知行,轉嫁泯王,後出賣泯王,轉回魏知行的懷抱,這、這、這名聲沒有最糟,只有更糟。
最為關鍵的是,聽說這劉小姐脾氣還異常的爆燥,動不動就“咔嚓”人,若是她當了李夫人,依自己常幫少將軍做“壞事”“善後”的“劣跡”,不會第一個被“咔嚓”掉,殺一儆百吧?
李小五不敢怠慢,打馬急追少將軍,心想著,就是拼了性命 ,也要阻了劉小姐進李家的門。
劉相爺懷有心事,亦是籍口回到府中,在府中還未喝上一口熱茶,便被下人告知,李少將軍求見。
李少將軍?鎮北侯的兒子,現在風頭無兩的人物,來相府做甚?
劉相爺心下狐疑,卻不得不將李放讓進了府中。
李放撇了撇嘴角,神彩飛揚道:“相爺,本將軍今日過府是想見見劉小姐。”
劉相爺臉色登時一變,李放的風流,哪個不知,哪個不曉?自家的女兒最近一年聲名狼籍,若是粘上了這號人物,只怕以後更難翻身了。
到了此時,劉相爺還抱有一線希望,以為魏知行是嫌棄劉嘉怡的二嫁聲名,將來生下了魏家的骨血,自會有翻身的希望。
劉相爺激動的站起身來,直接下逐客令道 :“少將軍,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請將軍去宴席上欣賞小姐們歌舞吧。”
李將軍無所謂的抱著肩頭,呵呵笑道:“相爺確定讓本將軍回到宴席上,向萬歲爺說說相府嫡女的事兒嗎?”
劉相爺眉頭緊鎖,卻吃不準李放說此話用意何在,更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下逐客令,狐疑著李放賣的是什麼關子。
猶豫再三,劉相爺心下一橫,吩咐管家去請了夫人和小姐到前廳來。
不一會兒,劉夫人一臉怒色的來到廳前,對李放無半分好臉色道:“怡兒身體不適,已然睡下。少將軍有何事,跟老身這個做孃親的說也是一樣。”
李小五再次為自家主子捂臉了,在殿上被殷姑娘拒絕打了臉,到了相府,又被劉家小姐拒絕打了臉,少將軍,自家的主子,最近的行情這麼不好嗎?
李放不以為然的重新坐回椅子裡,端了茶水啜了一口, 意有所指道:“相爺,今日在殿尾,有幸與小姐、殷姑娘共處一席,相談甚歡。只是,小姐在本將軍的茶水中摻有麝香是何用意?本將軍原以為是劉小姐對本將軍一見衷情送的訂情之物,卻在後來親眼目睹了劉小姐求嫁魏司農,本將軍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過府問過一二了。”
劉相夫婦面面相覷,半天未曾言語。
這麝香意味著什麼,二人又怎會不知道這其中的意義所在?男子食了,只要不是過量,倒無大礙;若是女子食了,可導致流產或不孕。
劉嘉怡的目標,自不會是李放這等男子,定是女子。要麼是想殷明月喝了終身不孕;要麼是想自己喝了導致滑胎。
現在的劉嘉怡一心想嫁魏知行,自然不會拿他的骨血開玩笑,那目標定是殷明月了。
此事只能隱於暗流之下,若是拿到檯面上來說,萬歲爺一旦怪罪下來,只會陷劉家於危難,自己在人前偽裝的清明也會毀於一旦。
李放見話己挑明,便站起身來,臨出門卻道:“就本將軍對魏司農的瞭解,他絕不是為情輕易放棄之人,若是放棄了,背後定有不為外人所知的原因,劉相爺還是問問劉小姐,別是會錯了情、付錯了意,耽擱的大好青春。哦,劉小姐好像已經二十多歲了吧?交女稅應該是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