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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殷友好言相求半天,李成悅卻不為所動,仍如鐵塔般守在門外,殷友急得變了色,越被攔越覺得這房中有貓膩,一言不合,二人果然如成鴻略所說,在院中打起來了。
殷友畢竟在軍隊呆了多年,實戰經驗遠高於李成悅,第五十六回合,李成悅便被殷友一腳踹翻在地,連看都沒有看李成悅,憤然的推了外間房門,就要向裡走。
“爹!!!”急匆匆趕回來的明月一口叫住了殷友道:“爹,李夫人叫你,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殷友皺了皺眉毛,不耐煩道:“她又有什麼事?現在你娘正在吃藥的關鍵時期,我得看著她平安才放心。”
明月微微一笑道:“娘有我照顧著呢!你放心好了,李夫人卻找你找得很急,還對我說,若是不及時告訴你,咱們全家六口、加上她和明珠的小命全都沒了,不像是危言悚聽,你且去聽聽。”
殷友看了看裡面房門的方向,不再堅持,對明月道:“你快進去照顧你娘,我怕成鴻略對她不利。”
明月篤定的點了點頭,心裡不勝唏噓,這殷友也夠可憐的,小三和女兒聯合幫著情敵算計他。
殷友走了,明月卻沒有著急進屋,反而伸手將李成悅扶了起來,揹著手望向遠方,泰然得如同夏日裡的一抹焦陽。
李成悅看出一絲端倪,狐疑道:“有一個問題憋在我心裡,不吐不快,我可以問你嗎?”
明月連看都沒有看李成悅,淡然答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想問,我為何最後將我娘託付給了成鴻略,不是韓林,不是你,更不是自己親爹殷友,你想知道成鴻略勝在了哪裡。”
李成悅臉色一曬,有種被人看穿心事的窘迫。
明月緩然答道:“其實,最初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我卻想通了。因為成鴻略和那個人真的很像,為了心儀之人,破釜沉舟,不留後路,甚至放下自尊,不擇手段,如果,我和那個人,哪怕其中有一個人,如成鴻略一般,少些顧慮,多些勇敢,便不會落得今日一再錯過的境地。”
李成悅聽的雲裡霧裡,還想再問之時,卻見明月已經透過自己,不知望向了哪裡,思緒亦不知飄向了何處。
“拼全了,拼全了, 太好了,秀秀!!!”不知過了多久,房內響起了成鴻略犀利的叫聲,興奮的情愫感染了房外二人。
明月急忙推門而入,一股惡臭直撲鼻翼,明月不由得掩住了鼻子,抬眼看向屋中央的成某人,懷裡抱著一隻勉強拼於一處的殘破的罐子,手舞足蹈,笑得如同風雨裡瘋玩的娃子。
而床榻上的劉氏,身子窩在被窩裡一動不敢動,眼睛卻目不轉睛的看著興奮異常的成鴻略,臉色緋紅,心裡透著說不出的甜蜜,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明月不忍直視道:“乾爹,你能不能將這屋子清理完了再說話,這生化武器殺傷力很大的。”
成鴻略嘻嘻一笑,轉而又嚴肅道:“以後把那個‘幹’字去掉,俺是你爹!!!”
那狐假虎威的模樣,讓人看著忍俊不止。
明月省事的點頭道:“爹,那就請你全權收拾好這間屋子吧。女兒先撤了。”
似怕成鴻略挽留似的,明月如靈狐般一閃身,瞬間消失在了門外。
明月邊走心裡邊感嘆,雖說是親人,但不可否認的是,今天早晨做燻肉餅,實在是自己犯的一個太過低階的錯誤,太、太、太特麼臭了。
成鴻略伸手想要叫住明月,懷裡好不容易拼成的白瓷罐碎片掉落了兩個,成鴻略慌忙用袍子下襬去接,懷中的白瓷罐碎片登時全部散落,不足指甲大小足有幾十個,成鴻略的辛苦結果瞬間付諸東流。
臉色希翼的看向李成悅,李成悅似沒看到成鴻略如火般熱情的眼色,自言自語道:“大人派我去看住李將軍,李將軍去了雅間,我得追他去了!”於是,很沒有義氣了消失在了門外。
成鴻略不滿的撇著嘴,輕叱一聲道:“你們想收拾我娘子的體穢,我還捨不得呢!”
劉氏聽得乾脆將頭也埋在被窩裡不出來了,這樣的相公,真是不忍直視,這樣臭臭的自己,也實在是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