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憋了半天才回道:“還是跟著小翠的姓,姓柳吧,‘柳富’留富,好得很。”
魏來卻哇哇暴叫道:“不行,不行,俺不能隨了媳婦的姓,別人會認為我是倒插門的小女婿!!!”
明月聳了聳肩,一臉威嚇道:“‘殷富’和‘柳富’二者選一個,不選‘柳富’,就選‘殷富’。”
魏來氣哼哼半天,這兩個名字, 實在不怎麼樣,一個像倒插門女婿,一個像‘淫婦’,魏實都不怎麼樣。
常言道,兩權相害取其輕,魏來只好委屈的選了柳富這個名字,從此以後,成為了向陽村的一員,住在了三宅老宅,劉成一家先前住的那套土坯房。
接下來的幾天裡,明月讓自己充分的忙活了起來,雖然不待見劉英,但總得將她嫁出去,安然送到向耀祖身邊。
與向耀祖娶親的訊息一起傳遍十里八村的,就是一條肚兜娶了一個黃花大閨女的傳聞,越發傳得神乎其神,投向向耀祖的,不知暗地裡有多少雙羨慕的眼睛。
於是,朝陽縣迎來了史上最差的治安,大閨女小媳婦不敢獨自出門,生怕被人毀了名節不得矣嫁之;家裡的晾衣繩上晾小衣時,要在旁邊盯著它幹,眼珠不敢錯上一下,生怕被哪個賊偷走了反訛走一個媳婦......
......
縣驛署內,“啪”、“嘩啦啦”的一陣脆響,桌上的所有茶具均被泯王妃掃落在地,怒不可遏的看著跪倒一排的成鴻略和衙役們道:“你這朝陽縣是怎麼治理的?青天白日,三品朝廷命官被人襲擊中毒?你這項上的烏紗不用要了!!!”
成鴻略嘴上是連連陪罪,心裡是叫苦不迭,去向陽村時,魏知行並未說所為何事,只是抽了十個衙役聽他差譴,回來之時,人已經人事不醒,就連魏炎亦是嘴唇鐵青,待詢問傷情時,魏炎已經抱著魏知行衝進了他的藥房,門關得死死的。
再詢問衙役時,衙役指著地上的一具殘缺、一具醜陋的兩具屍體,說大人被這二人聯合所毒,這女的叫歡喜,這男的,是歡喜的相好,而這毒藥,竟是魏炎新研製成功的五毒散,而解藥,需得根據五種毒的量而現配......
如此搪塞,如此狗血,讓泯王妃怎麼不陣怒,揮手對著王府侍衛道:“這些人保護大人不利,拖出去先給每人打上一百殺威棍。若是行哥哥沒有救過來,你們就全部陪葬吧。”
眾衙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當時場面雖然打得混亂,但眾人皆知一點,就是魏大人不希望衙役們摻和他與殷明月之間的恩怨,所以大部分人均在站在院外,至於怎樣中毒的,都是聽魏炎所說,如此被懲戒,屬於被殃及的池魚,好不冤枉。
一陣哀哀的慘叫此起彼伏,清晰可聞。
剛打不大一會兒,魏炎己如一陣風似的刮回了主堂,對成鴻略道:“別打了,快讓大家去抓蠍子、蟾蜍、蛇、蜈蚣和壁虎,多多益善,誰也別偷懶,誰若是找到的毒物過少,不僅補上這一百殺威棍,還要替魏大人再打上一百,一共兩百殺威棍......”
好傢伙,兩百殺威棍!!!打足了恐怕這人也活不成了,果然,這京城來的人,一個比一個毒。
十個衙役均用手捂著受傷的屁股,一挪一擦,那動作,如此的黯然銷魂,如此的妖嬈多姿,向前走著走著,其中一人飛身一撲牆角,興奮道:“我抓住了一隻,抓住了一人!!!”
一群剛剛還“弱不禁風”的漢子們,登時如惡虎撲食般衝向最先捕到毒物的漢子,一頓掏搶,最後一人欣喜的攤開手掌時,發現那蜈蚣已經被撕、咬、壓成了無數段,即使再強的復生能力,也是回天乏術了。
李成悅氣惱的抬腿就踢,正踢在衙役們被殺威棍打過的瘡口上,疼得汗水再次留下來了。
李成悅將所有的受傷的、沒受傷的衙役們聚於一處,分成臨時五個小組,分別去搜尋這五種毒物。快馬加鞭,絕不敢耽擱,而李成悅則是帶著四個人,直奔滄瀾山而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批又一批的毒物被馬不停蹄的送回到了縣衙,通宵達旦,無休無眠。原本肅然的縣衙,如今又成了毒物樂園,
藥房內,魏炎則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躺在床上忽冷忽熱的主子,下了下狠心,挽起長長的袖管,將胳膊上的皮質裸露出來,直直的伸展,從一隻罐子裡拿出一組毒物來,放在胳膊上,任由那噁心的傢伙予求予奪,直到臉色再次發青。
魏炎將黑血擠出一滴,與先前那滴黑血並排放為一處,均放在鼻翼處嗅了嗅,半天卻搖了搖頭,輕嘆一聲,拿出五種不同顏色的解毒藥粉,一仰脖頸喝了進去,不一會兒,臉色恢復了些血色。
魏炎伸直胳膊,再次拿出五種毒物來,不過,這次拿出兩組來,再次承受這噬肉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