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崇，靠不靠譜？”張孫立裹著一件軍綠色的夾克，抽著煙站在沈航崇小區樓下。
沈航崇看著張隊這幾天蒼老了不少，貌似因為自己兒子的事情，搞得心力憔悴，“六院醫生怎麼說？”
“哼，這些廢物，非說是心理疾病，你說，老子兒子健健康康的，又沒有受到家暴，怎麼就有心理疾病了？”張孫立煩躁地踩滅了菸頭。
沈航崇穿了件外套，這匆忙下來，還穿著棉拖鞋，“蠻靠譜的。紫塵堂，不知道張隊你了不瞭解？”
“紫塵堂！”張孫立有些吃驚地說道。
“怎麼了？”
張孫立搖搖頭，說道：“沒事。你是說那個老中醫，是紫塵堂的大夫？”
“嗯，之前的院長便是他，只不過現在不坐診了，我跟他說過鵬鵬的事情，他說帶過去看看。反正張隊，中醫嘛，調養為主，也不必太擔心什麼。”
張孫立嘆氣道：“我知道。眼瞅著鵬鵬明年就要到開學的年紀了，如果還是這樣的狀態，那耽誤的可就是一輩子。你嫂子愁著整夜哭，我都被搞得心力憔悴了。”
“現在鵬鵬呢？”
“今天出院，你嫂子和孩子外婆正在醫院收拾東西呢。”
沈航崇說道：“那要不就直接接鵬鵬過去吧，省得再約日子了？”
“這……不需要預約一下嗎？”
沈航崇說道：“都退休在家裡了，老爺子沒什麼要事就在家整兩口，張隊你先上去坐會兒吧，我換下鞋子順便和老爺子打個電話。”
張孫立夾起一支新煙，朝沈航崇揮了揮手，“你上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嗯。”沈航崇跑上樓，一邊打電話聯絡風久發，一邊換了雙鞋子。
徐倩瞥了眼沈航崇，“又要出門？”
“嗯。”
“辦案子？”
“不辦案子。”沈航崇繫著鞋帶，膝蓋頂著手機。
徐倩呵呵一笑，“不辦案子老張找你幹什麼？喝酒啊？”
“喂，師父，上次那個小孩，對，在火神殿外那個，還是不見好，我今天下午要不帶過來給您看看吧？嗯，好……好……我待會兒帶人過來。”沈航崇掛了電話，站起來說道，“不上班在家摸魚？不去釣帥哥了？”
徐倩一個橘子砸過來，“還不是你！混蛋！”
沈航崇身手敏捷地接過橘子，剝了起來，“謝了，拜~”
“你！氣死我了！”徐倩重重地捶了一下沙發。
沈航崇到了樓下，張孫立已經坐在車裡了，便坐上車，“已經聯絡好了，現在就可以過去。”
“航崇，謝謝你了。”
“不客氣。最近武市沒什麼關於焚殺的事情吧？”
張孫立發動車子，說道：“這類案子，已經專人專辦了，我們調查處不再負責接案了。”
沈航崇喃喃道：“專人專辦？”
難道是護道者接手了？
車子先開到了市六醫院，張孫立上去幫忙將行李領下來，放到了後備箱裡，劉文霞抱著孩子，跟孩子外婆坐到了後座上。
“孫立，這孩子之前來看過鵬鵬。”上了年紀的外婆腦子還是不糊塗的，一眼就瞧出了沈航崇。
“外婆好。”
張孫立開出停車場，輕笑道：“你喊我哥，就得叫嬸子，叫什麼外婆，那你不是跟鵬鵬一個輩分了？”
沈航崇笑道：“那也得叫阿姨，顯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