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長陽分局前,都沒好意思跟好友爐灰打招呼,只艱難地扯了個笑臉,落荒而逃。
以他對爐灰的瞭解,不用等明天估計他們之間的熟人朋友,都會從大嘴巴爐灰那裡,聽到他今天的遭遇了。
鄧軍風下意識用力。
陳方林一聲痛呼。
“啊啊,沒注意沒注意,我輕點!”陷入悲慘想象的鄧軍風才回神,不好意思地道歉。
“沒事,使點勁才能化瘀,等會兒我幫你揉。”陳方林疼得咬牙切齒說道。
陳方林背後的淤血印子,鄧軍風也有,應該說他們四個人都有。
每一個淤血印子之間,倒是距離非常均勻,就像是那隻大鵝故意留下的標誌,看著就生氣。
“哼,下一回,我要把我們裝備全穿上,找那隻鵝算賬!”孫孟氣呼呼地說道。
“行了,咱還是要點臉吧,五個人打不過它也就算了,你真敢穿防彈衣,帶盔甲,拿著衝鋒槍去找那隻鵝,鄒隊就敢讓你從此跟特警說拜拜!”陳方林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陳哥,你說鄒隊去哪兒呀?他身上的傷好像比我們嚴重?”四人中,最後一個被白鵝揍倒地的嚴峻沾了點藥油,不斷揉搓鼻子,問道。
“還沒去哪裡,肯定是去找文隊了。”最瞭解鄒明奮的陳方林順口說道。
此時,特警支隊隊長辦公室,鄒明奮困難得抬起右手,忍著痛敲了敲門。
他腋窩的位置,都被那隻大白鵝啄破皮了,現在擺臂抬手都困難。
“進來!”隊長辦公室,傳來一聲清亮有力的回應。
咬著牙,慢吞吞地動作開啟門,鄒明奮姿勢怪異地走進隊長辦公室。
潮海市特警支隊隊長文寒,不過三十出頭,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白白淨淨,完全可以去拍電影靠臉吃飯的那種。
但他的實戰能力,卻比鄒明奮更強悍。
鄒明奮擅打鬥,而文寒專精槍械。
“老鄒,你這是怎麼了?”文寒抬頭,看到一臉淤傷的鄒明奮,皺了皺眉頭問道。
鄒明奮嘆了一口氣,在文寒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沒顧得上自己的面子,把在長陽分局的遭遇,完整告訴文寒。
繞是一時沉穩,處變不驚的文寒,聽到鄒明奮的話,也費了一會兒功夫,才消化這件事裡,包含的資訊。
鄒明奮說完,就靠在椅子上,等待文寒說話。
文寒畢業於華國中央公安大學,是能文能武的高材生。
是當年局裡領導,特意跑到京城市誠心誠意特招回來。
當初文寒空降特警支隊,讓鄒明奮成為支隊隊長的時候,鄒明奮當時還各種刁難,卻被文寒一一化解,甚至反將一軍。“快塗吧,”
如今兩人共事許久,鄒明奮對文寒已經是心服口服。這件丟人的事情,向他說起,反而非常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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