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我終於又能看清你的樣子了。”老者伸出手撫摸在女人臉上的褶皺，渾濁的眼睛裡射出了激動的光芒。
“只是物是人非，你已不在壯年，而我不再花季。”女人莞爾說道。
“白頭偕老不好嗎？”老者笑了笑，輕輕的將身旁的女人摟入了懷裡，滄桑的面容上這一刻真的很幸福。
或許靜靜的感受著公園內風，耳旁的婆娑葉子聲，還有那不遠處的蟲鳴，即使風景不是那麼的美麗，可在他們心裡風景無限好。
良久，老者望著迷霧籠罩的夜空，長嘆了一聲道：“其實你大可不必逆天而為用這法門續我性命，我早是已死之人。”
聞言，女人面容苦澀複雜，緊咬著嘴角。
“你都知道了？”女人抬頭看著老者的眼睛，很認真很專注。
“你真當我是瞎子啊，我的心可清楚著呢。”老者俏皮的說道。
只是他的眸子中更多的是滄桑與愧疚，即便沒有明說，他也十分清楚逆天而為是行不通的。
“那你不想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女人有幾分渴望的看著老者。
夫妻之間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其實任何秘密都不再是秘密，偏偏她的身份不能讓凡人知曉，甚至她到人間闖蕩所作所為也是瞞著天庭。
老者搖了搖頭：“不重要了。”
他仰頭看著遠處的霓虹的迷霧，渾濁的眼珠子內也倒映著那迷離變換的色彩。
“真沒想到我這一把老骨頭居然能看見這世界大變樣，真的不敢想，華夏居然在幾十年的時光里居然發展到瞭如此地步。”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要不，我帶到處走走。”女子說道。
“不勉強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就算你給我用了延長壽命的仙丹，但我終究是肉體凡胎，擺脫不了命運的輪迴。”說完老者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著什麼，然後像是做了一個決定一樣。
“今夜漫漫，就讓我這老頭子陪你最後一晚吧。”老者溫柔的看著女子。
其實他很清楚女子的容貌即使是現在也依然傾國傾城，只是為了見她才變得這幅模樣，因為她的眼睛真的很美，就連少女清澈的眼眸也不及她的眼眸半分美麗。
如此美麗的眼睛不應該是這幅容顏。
“你不想活下來嗎？
你再給我一些時日，我有辦法讓你變年輕，變長壽的，我們可以一直生活相伴下去。”林語溪有些急切的說道。
聶龍賢搖了搖頭道：“是去偷還是去搶，還是用你的修為延長我的壽命？”
“我不在乎！”林語溪堅定的說道。
“可我在乎！”聶龍賢語氣加重道。
林語溪詫異的看著聶龍賢，聶龍賢說這話情緒明顯有所起伏，老身子骨根本無法支撐情緒激動的說話。
林語溪連忙用自己的法力度給聶龍賢，他的臉色才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