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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碎片如洪流湧進她的腦海中。
她記得曾經的一切，也記得近五年發生的事情。
“領導，這傢伙怎麼處置。”
羅君如拎死狗般將杜邈從結界裡拎了出來，扔在了祝明通的腳下。
奄奄一息的杜邈睜開眼注視著彩蝶，眼裡佈滿了悔恨與自責。
他知道自己活不長了，真元內丹被取，千年修為已不在，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打回原形，變成他自己都討厭的爬蟲。
婉柔扭過頭，神情複雜不知看向遠處。
“由他自生自滅便是。”祝明通道。
他走向彩蝶妖婉柔說道：“儘管你以另一種方式復活，但你別忘了，你還是妖，好在你也沒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否則連你一併收拾，望你有自知之明。”
“大仙教訓的是。”彩蝶妖誠懇的認錯道。
“我會離開這裡，回到屬於我的地方，不再踏足人類世界。”彩蝶妖道。
“哼，作惡多端的下場便如同他這般。”祝明通嚴肅道。
“小妖謹遵。”
趴在地上的杜邈依然不捨的注視著形神與婉柔判若兩人的彩蝶妖，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已然不是他的妻子了。
只是，他心有不甘。
“一日夫妻百日恩，這五年來，我待你不薄，難道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杜邈不死心的說道。
彩蝶妖扭過頭，不想再言。
果然，她還是那聖潔冷漠的彩蝶，而它是地上乞求告饒的卑微爬蟲。
五年光陰，她沒有任何溫存的感情。
她的眼神是那般的淡漠無情。
呵呵，也罷，天不憫人，無非是他自欺欺人罷了。
杜邈啞然失笑，心如死灰，到最後他依然沒能聽見一句她的回應，哪怕是欺騙他的安慰也好。
人形俱滅，杜邈的身體化作了一隻微小黑色的獨角仙，在綠茵草坪上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它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百花仙子拾起了地上獨角仙，注視著遠方說道：“我會將他放回屬於他的地方。”
……
獨角仙被百花仙子帶走了，彩蝶妖也走了，回到屬於她的古南山。
“領導，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了，出來太長時間了，小念該擔心我了。”羅君告辭道。
羅君也離開了，只剩下祝明通師徒兩人。
不知是為何，陰霾濛濛的天氣也隨著兩個妖的離開般撥雲見日，久違的陽光與湛藍的天空，莫名的令人神清氣爽。
“祝明通。”公園不遠處徑直的走來赤面白鬚的老者。
“雷公爺爺。”妾妾欣喜的跑了過去，像個小姑娘般搖晃著陳文玉的手臂。
雷公對妾妾的寵溺還真是不一般，看待妾妾的眼神也極其的溫柔，祝明通都特麼差點相信他們是真的親爺孫了。
祝明通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並向威風凜凜的陳文玉行了一個禮。
“下官月老分部，祝明通見過上仙。”
陳文玉點了點頭，所有事情的經過他都已經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