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若是不走,你想怎地,”冥月皺眉追問。
“哼哼。”吳東方快步出門,往東院急行。
冥月跟隨在旁,“定要慎重,莫要魯莽。”
“洗衣服的時候你光看見袍子裡的褲衩兒了,就沒看見袍子上的窟窿,我明著跟你說了吧,我這次就是過去打架去的。”吳東方冷聲說道,當日王爺塞褲衩的袍子就是被五龍氏老四戳了倆窟窿的那件。
吳東方這句話的前半段兒多多少少有埋怨的意思,冥月知道他拗勁兒又上來了,便沒有再出言規勸,這時候說什麼他也不會聽的。
吳東方走到東院,推開房門,王爺正在喝酒,有倆宮女一左一右的伺候著。
“免了,免了,”吳東方衝行禮的宮女擺了擺手,轉而衝王爺招了招手,“走走走,快跟我走。”
“又幹嘛去,”王爺疑惑的問道。
吳東方攆走宮女,將姒若來訪和召請一事簡略的說了出來,“走吧。”
“我又不會打架,去了能幹嘛,不去。”王爺連連搖頭。
“給我掠陣,沒你在我心裡不踏實。”吳東方說道。
“是啊,是啊,王爺,你就陪他去一趟吧。”冥月在旁幫腔,她知道王爺比吳東方理智,有王爺跟著,吳東方惹出大禍的可能性會小一點兒。
“少來這套,還沒我你不踏實,你什麼時候聽過我的,不去。”王爺連連擺手。“快走,快走。”
“我什麼事兒沒聽你的了,”吳東方抬高了聲調兒。
“我讓你別去惹他們,你聽了嗎,行了,行了,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兒,我不過去,免得讓人家記住我,以後找我麻煩。”王爺撇嘴說道。
吳東方想了想,感覺王爺說的也有道理,“那我自己去了,你有沒有什麼要叮囑我的,”
“去了之後千萬別跟他們好好說話,也別給他們好臉色,一言不合立刻動手。”王爺提壺倒酒。
“英雄所見略同,我走了。”吳東方說完土遁消失。
冥月皺眉看向王爺,她本以為王爺會安撫吳東方,沒想到它不但不安撫,反而煽動。
王爺也是一臉的愕然,“我說的話他基本都是反著來的,誰知道這次他真聽了。”
吳東方此時已經出現在了皇宮大殿,自然不知道冥月和王爺在說什麼,此時大殿裡有十幾位天神,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力牧居前,此時正在怒斥坐在龍椅上的姒少康,姒少康沒有說話,說話的是姒若,“夏帝已經做出了決定,請諸位神靈尊重他的旨意。”
力牧發現了吳東方的到來,舍了姒若,怒目看他,“你來幹什麼,”
“是我請聖巫回來的,諸位有要事在身,不要為了我滯留於此。”姒少康臉色很難看,但語氣很堅決。
力牧聞言怒火中燒,手指吳東方衝姒少康吼道,“枉你身擁軒轅氏血脈,怎地如此糊塗,你可知道他是何人,”
“聖巫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國之棟樑,”姒少康說到此處直身站起,衝臺下的吳東方彎腰深揖,“聖巫,先前是我錯了,寡人不能沒有你,九州的百姓不能沒有你。”
“夏帝言重了。”吳東方急忙拱手回禮。
“此人要竊你江山,奪你大寶,你這蠢材還要將他留在身邊,”力牧氣急頓足,腳下石板瞬時崩碎。
“寡人的帝位本來就是聖巫贈與的,聖巫要拿回去,寡人絕無怨言。”姒少康高聲說道。
“你,你,你……”力牧氣的渾身哆嗦,指著姒少康氣急語塞。
姒若見吳東方一直沒有說話,知道他在等雙方徹底決裂,略作沉吟出言說道,“雲氏竊據江山數十年,是四族聖巫祛邪扶正,輔弼夏帝正位登基,在諸位到來之前五族九州已經安定,諸位有前仇舊怨應自行處理,與我等無關。夏帝有我和聖巫保護,諸位請速速離開。”
此語一出,場中所有人都愣住了,吳東方沒想到姒若敢說出這番話,而姒少康也感覺姒若這話說的太重了,一干天神更是氣怒非常,姒若跟姒少康一樣,是軒轅氏的後代,竟然敢跟他們這麼說話。
“敵我不分,敵我不分。”力牧被氣的七竅生煙。
“你們這是喧賓奪主,九州巫師和官員正在慘遭殺戮,十萬士兵危在旦夕,他們都是夏國根基,你們不著急,我著急,”吳東方冷視力牧,“請你們立刻離開,不要影響我們救國救人。”
“小畜生,你在跟誰說話,,”力牧大步衝向吳東方。
“老子在跟你這老畜生說話,”吳東方怒視力牧。
力牧氣的七竅生煙,憤然抬手,後面的一干天神急忙上前拉住了他,“將軍息怒。”“少康既然自掘墳墓,便隨他去吧。”“將軍,我們走,此人不值得我們守護。”
力牧被人拉住,恢復了些許理智,頓足下令,“咱們走,”
“等等,”吳東方高聲說道,“五族九州是我們的疆土,你們是外人,你們要解決之前的恩怨我們不管,但你們不能傷害我們的子民,不能破壞我們的城池和村落,誰傷害我們,我們就向誰宣戰,”
“你說什麼,”力牧等人再次愣住了。
“我說你們是外人,這裡是我們的疆土,你們敢傷害我們,我們就敢衝你宣戰。”吳東方正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