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聖,木聖,他們喊你金聖,你是金族的白虎天師?”七月反應了過來,愕然回頭。
“你再這麼幹,什麼天師來了也保不住你。”吳東方說道。
“哎呀,哈哈,哎呀,”七月端著盤子湊了過來,上打量著吳東方,“哎呀,這幾年你爬的挺快呀。”
“你還是當年那個**樣兒。”吳東方笑道,這些年他經常會想起七月,七月很豪爽,很大方,初次見面就把無比珍貴的地脂給了他,而理由只是看他順眼。
七月抬起右腿踩著椅子,“哈哈,你真是白虎天師?”
“你又把誰給禍害了?”吳東方抬了抬手,“漏啦。”
七月低頭看了一眼,“火王的妃子,也不能算妃子,還沒入宮呢。”
“有本事你禍害巫師去呀,欺負普通女人算什麼本事?”吳東方嘲諷。
“小巫師戴著面具,不知道長啥樣兒,萬一掀開面具嚇我一跳怎麼辦?”七月笑道。
“有不戴面具的。”吳東方被他逗樂了,但強忍著沒笑,這事兒很嚴肅,不說鬧著玩的。
“不戴面具的我哪製得住。”七月放盤子,伸手從袋子裡往外掏東西,他用的乾坤袋跟吳東方的乾坤袋樣式不太一樣,比吳東方的大一點兒,也是黑的,不過他的乾坤袋髒兮兮的,泛著油光。
七月掏出來的是黑色的酒罈子,跟花瓶有點相似的,細脖兒的,是石頭罈子,沒有壇耳也沒有紋飾,一看就是有年頭的東西。
“我記得你喜歡喝酒是吧,送給你。”七月指著罈子說道。
“這是什麼?”吳東方抓過罈子上打量,這兩個酒罈子很怪異,是全封閉的,竟然沒口兒,晃了晃裡面有不少液體。
“千日酒,大禹喝了都得醉三年。”七月說的有鼻子有眼兒。
“你喝過?”吳東方上左右找出口,沒有,渾然一體的。
“我哪敢喝,真睡三年還不睡死了?你就不一樣了,你是巫師,你降的住它。”七月說道。
“怎麼裝進去的?”吳東方問道。
“我也納悶兒,我先去洗個澡,你別走,等我回來,我還有好東西。”七月往後院走去。
七月去了後院,店主和老闆娘就躲回來了,驚怯的看著吳東方。
“沒事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不會給你們添亂的。”吳東方出言安撫。
二人聞言心中大定,開始忙碌著擦地收拾桌子。
吳東方很好奇石壇子裡裝的是什麼,沒找到瓶口就延出靈氣在罈子上部開了個小口兒,一股淡淡的綠煙自罈子裡飄了出來。
眼見飄出的是綠氣,吳東方第一時間想到了西方傳說中裝在瓶子裡的妖怪,急忙將壇口重新封住。
但很快他就發現罈子裡飄出的是不是煙霧而是一種特殊的酒氣,劣酒喝了之後會上頭,好酒喝了之後會感覺渾身舒泰,這股酒氣也是上頭的,但不是懵脹的糊塗,而是神清氣爽,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和喜悅,猶如久旱逢甘露,又如他鄉遇故知,缺什麼它就給你什麼,渴望什麼就能得到什麼。
“嘭,嘭。”不遠處傳來了兩聲悶響。
吳東方聞聲轉頭,只見店主和老闆娘都倒在了地上,過去一看,二人滿臉通紅。再試鼻息,原來是醉倒了。
喝了幾口涼茶,用涼水洗過臉,酒氣立消,但酒氣消失之後並沒有感覺失落,心情還是那麼好,劣酒是麻痺,好酒是刺激,這酒是慰藉,好東西,真是好東西。
等他用涼水喚醒店主和老闆娘,七月從後院回來了,衣服換了,鬍子也颳了,“出什麼事兒了?”
“我把酒罈開啟了。”吳東方說道。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七月面有得色。
吳東方安撫了店主夫婦幾句,走到桌旁重新拿起其中一隻石壇上打量,“這東西哪兒來的?”
“偷的。”七月坐到了吳東方對面,轉頭衝店主吆喝,“好東西全做好了端上來。”
“從哪兒偷來的?”吳東方追問。
“你管那麼多幹嘛,這東西一共就這兩壇,全在這兒了。”七月說道。
“主人一定恨死你了。”吳東方說道。
“他可不是被我氣死的。”七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