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聲被制止,隨後,除了“韓輕伯”外,其餘的人都離開此處峽谷,韓輕伯望著籠罩於谷中的橙霧,他知道是誰在三十多年前暗算了自己,然而,韓輕伯此時卻是沒有任何的怒意,“首座,為何不與我說?”
沒有聽到回答,韓輕伯也就沒有繼續,而是輕輕吟誦著“真命宮裡間空空,天名府中時匆匆”,吟誦到此處時,韓輕伯頓了頓,之前沒有回應他的“首座”,此時卻是將後面的句子告訴他。
“真命宮裡間空空,天名府中時匆匆;如我是道王者耀,無極玄德乃廳匾”。
崩,如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一道青色且雄壯的身影“破空”而出,一杆旗槍驟然刺出,韓輕伯微笑著被“力拔兮山氣力蓋”懸空而掛,鮮血如簾而垂。
峽谷內“橙”色霧氣翻滾、沸騰又極速融縮,一道身影踏空而至,俯視著胡山雕,胡山雕仰首與其對視,一聲“臥槽”脫口而出。
胡山雕腦中湧起一段記憶,這是一段缺失百年的記憶,記憶裡,有個容貌平平的年青人正捧著手機玩“王者榮耀”,過於投入的他,自然也就不知道沙發後面牆上的牌匾正在顫動,事實上,顫動的是牆。
牆的另一面,正有人錘打著牆,卻不知道自己的錘打,造成另一面牆上牌匾的鬆動,墜落,恰好將坐在“沙發”上玩“王者榮耀”的年青人“砸”了個正著。於是,寫著“如我是道,無極玄德”的牌匾,就成了某個魂穿奪舍傢伙的“名”。
記憶並未在此處停止,靈魂附在牌匾上的年青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扯,也不知過去多長時間後,投附到一具軀體內並與之融合,但這具軀體卻沒有任何的“記憶”。就在融合這個具軀體時,有一股奇特的能量出現,由於此時是以“旁觀”角度閱讀這段記憶,也就知道這股奇特的能量,其實是另一個人。
“我是太上老君也是太清,你搶先一步奪得先天真身,我只好順著你前來的氣息,奪得你的軀體,並以你的身份在藍星存活。你經歷了這麼多,自然知道殘破星艦之事,而我知道星艦在何處,自然很快就能找到。”
“雖然找到了但卻無法啟動,需要一個契機才能得到接迎,我自然不知……”,太清一言不合就當“話嘮”,吧啦吧啦說了一堆。
契機就是“返樸歸真”,“三清”在修真時代也是很牛逼的人物,也因此,“返樸歸真”時自然也是要將這位“大佬”還原。“三清”是先天本名,或者說九宗首座都是“先天本名”,三清的離經叛道就是他要轉向“先天本命”。
道珠就是“三清”的“真名珠”,也是胡山雕魂穿奪舍的“三清地球”,三清創造出人之標準後,就起了將之煉為“先天本命(真身)”的心思。過程如何,自稱“太清”的也沒有細說,胡山雕也不覺得多重要,他關心的是,“太清”是不是要奪回“真身”,即是他胡山雕此時的肉/身。
“不,我此時要的是名,請把名還給我”。
胡山雕更不可能把“道珠”還給“太清”,不是不想,而是“道珠跟真身”是融為一體的,要還的話,就只能連“真身”一起還。但這不可能,胡山雕是沒有“先天本名”的,“如我是道,無極玄德”在“歸真”判定中,不屬於胡山雕的“名”。
“我把名還給你,那玉清跟上清再跟我要名,我怎麼辦?”胡山雕問道,他倒不是拖延時間,他已經知道“道珠”與“三清”徹底沒有關係,“太清”的名,其實就是“太清山”界碑,也就是“太清山”道場是要還給“太清”的。
歸真時,太清或者說是“三清”從地球返回修真宇宙,“三清”是屬於“先天真名”的存在,“返樸歸真”自然是讓“三清”回到“先天真名”。當然,並不是完全回到以前,“返樸歸真”是似是而非的,認真也就輸了,但不認真會死的更慘。
凡宗在修真時代是確實存在的,就如神宗、魔宗等等,都是修真時代強大的宗派,三清、鴻蒙等九位也確實是“首座”。因此,三清就有足夠的人手調動,佈局,再加上他與胡山雕之間存在緊密聯絡,也就能定位到胡山雕,但三清也只能將“胡山雕”困起來。
然後,藉助“胡山雕”的特殊,吞併其他人的道場,韓輕伯的道場只是被吞併之一,但他的道場卻是最重要的,因為胡山雕躲藏的那個島,就是屬於韓輕伯的“道場”。如此,韓輕伯與胡山雕之間也就有了聯絡,正好補位“三清”。
三清做了很多不利於胡山雕的佈局,兩者之間的關係也就慢慢淡薄最後則是斷絕,這不是由兩人所決定的,而是由“真命天名”的天道所決定的。三清自然知道這一點,韓輕伯就是他安排的,而為了避免韓輕伯有其它舉措,三清也就沒有告訴是凡宗門徒的韓輕伯。
胡山雕從道珠裡知道很多“修真時代”的情報,也就不擔心自己將“名”還給三清後,會遭到凡宗的圍攻,但胡山雕還是關心一個問題,“我還能回去嗎?”
“不能”,三清很肯定的回答。
胡山雕卻是不信,但此時也沒有多言語,而是與“三清”一起聯手進行“還名”,青梟屬於“太清”的部分也被剔除返還,力拔兮山氣蓋世自然是無需返還的。而“還名”結束時,胡山雕就被一股力量吸扯,梟雄馬與力拔旗瞬間鑽入他體內。
“我拷,你這也太不仗義了嗎?”胡山雕在未知力量漩渦中掙扎,叫喊。
“唉,我一看到那巨大的財富,就忍不住動手了”。
胡山雕一臉懵逼,你這霸佔他人財產如此理直氣壯,果然不愧是“離經叛道”的大佬。
卟噠,重物落地之聲,驚起一群野雁展翅高飛,卻不料下方如雨箭矢出現,數百上千只驚雁紛紛墜落,然而,異變再次出現,十數道身影衝進下墜的野雁,真氣透體而出,將沿途的野雁炸散,一時間,鮮血、羽毛、鳥肉,漫天飛舞。
原該是一場精彩的襲殺,卻不想被一群野雁所破壞,“輕車局”局座“鐵心男”氣得捏斷手中的巨弓,而逃得一劫的被偷襲者卻是一臉慶幸。為了報答“警示”之恩,褚飛燕命人將暈迷的少年背上一起逃亡。
胡山雕是被一路顛簸所顛醒,一醒來就不願意再趴在別人的背上,倒不是要離開,而是不想被顛到吐。聽到“褚飛燕”時還以為是個女人,沒想到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而聽到追殺自己等人的是“鐵心男”時,還以為是個男人,沒想到卻是美豔動人的女人。
即是知道鐵心男是美豔動人的女子,那必然是褚飛燕一夥被追上了,否則,胡山雕也是沒有機會見到鐵心男的美貌。不過,追上的僅僅是鐵心男一人,她的人馬都還在後面,褚飛燕自然不懼怕單槍匹馬的鐵心男,率眾停下並返身攻擊鐵心男。
胡山雕以為鐵心男敢單槍匹馬追上來,肯定是很牛逼的,卻沒想到1分鐘不到,鐵心男就被褚飛燕等十一人打得吐血,然後被捆了個結實。
“嘿,她不用會追風靴”,與胡山雕疑惑雙眼對視後,褚飛燕強忍著笑說出原因。
胡山雕心想著,不同的宇宙,一樣的女司機啊!追風靴的原理跟汽車倒有點相似,也就常出現把“油門”當“剎車”的情況。鐵心男就是飆得太快,使得跟禇飛燕的距離拉得太近,等她想要剎車時,卻又錯把油門當剎車,結果沒剎住反倒“送貨”上門。
“輕車局”是“輕型裝備、器械裝置”監督、管理的衙門,褚飛燕等人是經營一家非法“輕車工廠”的團伙,俗稱“飛車黨”。胡山雕之前掉落的地方,就是褚飛燕等人“工廠”所在地,鐵心男的包圍圈還不算完整,胡山雕的掉落地驚起野雁,野雁又讓褚飛燕等人找到逃脫的機會。
胡山雕暫時無處可去,再加上他把“名”還給“三清”大佬也不是沒有代價的,也就沒有拒絕褚飛燕的“報恩”。褚飛燕等人也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兇殘之輩,鐵心男看似被打得極慘,實際上都是皮外傷,褚飛燕等人敢打卻是不敢殺的,更不敢挾持,但鐵心男牆裂要求帶上她。
鐵心男可不敢獨自一臉留在荒山野嶺,主要還是“通訊”裝置無法使用,這就讓她跟後面的同事無法聯絡,她追褚飛燕時也沒有留下會什麼標記,同事們能不能找到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