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需要從“文字”由繁變簡的演變也就能發現,玄陸的文明有了新進展。
十萬年前的氏族時期是突然就有了文字而且是“楷書”,宋朝結束於公元1279年也就是玄歷127900年前,這說明有宋朝的飛昇者抵達改變了文明程序。
但如今玄陸有記載的只有102026年,也就是宋朝飛昇者並沒有接續“玄易六十四卦”時代的文明,而是留下宋朝的文明。但宋朝飛昇者留下的文明也被“虛空回潮”摧毀了大部分,僅留下文字讀音註解以及殘缺的修煉訣,才使得氏族時期的原始社會就存在“楷書”及修煉。
然後這樣過去了數萬年邁入“宗庭時代”,時間到了9626年前,楷書又直接變成了簡體字。但簡體字不是做為官方文字而是做為修煉文字,這必然就是新天朝最後一代飛昇者帶來的改變。
這種改變自然是好的,否則,氏族世家是不會必變自己傳承數萬年的修煉文字(楷書)。
宗庭或許是從新天朝最後一代飛昇者那裡知道“玄易六十四卦”的由來,玄陸這邊雖然因為“虛空回潮”而斷了文明傳承,但地球天朝這邊卻是有“似是而非”的傳承。也就是傳承具有缺失,但缺失總比斷代好,所以,這個新天朝飛昇者就將這些缺失的傳承“當”成全部。
胡山雕有九成把握認為“玄皇帝”就是新天朝飛昇者,或許只有一個但肯定不會很多,地球那環境比玄陸差了無數倍,能出現一個飛昇者就已經是奇蹟了。搞不好他能融合“半母芒”,就是因為“半母芒”把絕大部分的力量轉為“奇蹟”提供給那個新天朝飛昇者。
炎黃九州能“反飛昇”前往地球,這位新天朝飛昇者功不可沒,他也因此必然是帶著任務來的,而從宗庭這幾千年來的種種跡象就能知道,新天朝飛昇者的任務與前輩們沒區別,都是要挽救“玄易六十四卦”宇宙。
離帝在胡山雕面前用一大六十四小的珠子演化,演化是在“六十四卦”名出現時結束的。但中間卻是缺少了飛昇者攻破六十四卦將之匯入“玄易”內,從而形成讓虛空都在退避的“玄易六十四卦”。
宗庭只看到六十四卦芒重新出現,母芒消失不見。
因此,當胡山雕問“有人族嗎?”
離帝則回答“山河為神、器礦為魔、草木為巫、獸禽為妖、類人為仙、如我是凡、氣形為佛、景物為異、妙虛為玄”。
這就是資訊缺失的後果,離帝以及新天朝飛昇者都不知道,最早抵達的飛昇者全都是“人”,之所以變成“神魔巫妖仙凡佛異玄”九個種族,則是新的進化。
“光—人—非人—卦”。
飛昇者們要想突破就必然受“玄易六十四卦”的影響,但在獲得殘缺資訊的玄皇帝眼中,這些飛昇者形成的非人種族就是摧毀“玄陸”的兇手。
因此,造就這些非人種族的“修煉方式”就不允許存在,而氏族世家在獲得宋朝飛昇者留下的“宋朝文明”時還得到殘缺的修煉訣。相比“玄皇帝”,宋朝飛昇者顯然從“半母芒”那裡獲得的更多,也就與前輩飛昇者的修煉相同。
這就造成氏族世家的修煉方式會朝“非人”方向轉變,而宗庭受玄皇帝的誤導,認為母芒的分崩離析就是這些“非人”造成的,所以,離帝才會對胡山雕說“削弱氏族世家就是消滅玄通嗎”?
宗庭不是要消滅玄通,宗庭要消滅的是這種正確卻自以為是“邪怪”的修煉訣。
“融效訣”,費閥絕學,將法效融合在一起,而這種修煉跟胡山雕整理出來的“靈光一現聚碎片”極為相似,但費閥的融效訣是殘缺的,並沒有產生到99個法效時進行融效。
承玄效法訣,江閥絕學,與胡山雕整理的“天地萬物連成線”極為相似。
靈方的修煉總訣就是“靈光一現聚碎片,天地萬物連成線”,胡山雕也就總結出這個,具體到修煉訣就需要實踐。胡山雕的“靈方修煉訣”依託的就是流行廣泛的“靈淬訣”,此訣沒有捷徑但基礎卻打得結實,所以,與胡山雕的靈方修煉結合在一起就屬於“慢、穩”。
胡山雕在與離帝交談時就隱約察覺到,宗庭似乎知道自己是“飛昇者”,但宗庭的態度卻是很冷漠,胡山雕有兩個猜測。一是,宗庭沒有迎他回去是想讓他自由發揮,一是宗庭並不歡迎他,或許這是玄皇帝的態度。
畢竟,玄皇帝是1950年飛昇,跟胡山雕這個1995出生2019年飛昇的後輩存在很大的代溝。再說,玄皇帝是1950年飛昇,那他出生時間搞不好就是幾百年前,這就不是代溝了,完全是天塹。
不過,從宗庭一直善待平民的態度來看,玄皇帝顯然也是參加過革命的,對於“翻身農奴把歌唱”這一套是很熟練的。氏族世家就是地主老財,平民們就是工農兄弟,玄皇帝這是要進行異界革命的節奏。
而從宗庭統治玄陸萬年時間來看,並不守舊反而欣欣向榮,也就代表玄皇帝為首的宗庭並不保守,反而銳意進取,胡山雕也就傾向於宗庭讓他這個飛昇者“放飛自我”。
不管宗庭究竟有什麼意圖,胡山雕整理完“靈方、命宿、聖明”的修煉大綱後,就召集人馬準備前往艮陸鼎府丹鼎市上任。
艮陸同樣一京七府,艮京、困府、井府、革府、鼎府、漸府、歸妹府、豐府,大陸地貌與離陸、震陸等等差異不大。發展經濟、社會穩定、文明建設等等是一座城市的牌面,一市之座若是想有一番作為那必然日理萬機,若只是蕭規曹隨則可閒得蛋疼。
胡山雕當然是日理萬機的那種,但要調動全市的力量,他先需要整頓丹鼎市上下,至少也要把重權衙門掌控在手中。宗庭還是有所考慮的,丹鼎市的幾個重權衙門廳座都到了退休時間,胡山雕走動走動,一番交易後就讓這幾位廳座提前退休,然後安插了自己人進去。
自己人不是早於胡山雕調動到丹鼎市的數百名七方、八方上清宮祀徒,他們不管是資歷還是政績都不可能提拔到“廳座”。自己人是胡山雕經過恐嚇、綁架、設陷等等方式,讓幾個有資格成為重權衙門廳座的人成為三清祀徒。
就算胡山雕不展現自己三清聖使的身份,單是掌控他們幾個是三清祀徒身份的把柄,就足以讓這幾位俯首稱臣。離金軍團的“離經叛道者當誅”才過去四五年的時間,祀戎官員們可沒有這麼快忘記,而三清的大名更是如雷貫耳,這幾位中年大叔又豈敢暴露。
當然,都是混了幾十年祀衙的人,幾位中年大叔也不是沒有想過向“玄士山”求救,玄士山就是專門處理“世無聖明”業務的衙門。然而,他們剛剛有出賣“三清”的念頭,心臟病就突發了,那種心絞痛到窒息的感覺,幾位廳座餘生都不會忘記也就死了“自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