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雕同樣興奮,九歲的楚江王也是楚江王啊!
這熊孩子此時是受自己掌控的,自己讓熊孩子將“福德酒”列為貢酒,再送熊孩子一車酒,然後讓熊孩子請客。客人是誰不重要,只要是熊孩子請客,就是楚江王宴,胡山雕再主持這場酒宴,他的進度也就基本完成了。
將還在昏睡的楚江王背起來再綁緊,胡山雕想了想後又將虞容的屍體藏到葬殿殿樑上,然後揹著楚江王離開葬殿。郢宮叛亂的收尾還在繼續,清點損失、清掃血跡等等,沿途即能看到清掃人員,也能看到廷衛、禁衛、侍衛、內衛。
胡山雕怕受到盤查就努力避開“四衛”駐守之地,但要完全避開是不可能的,四衛把守著所有出入口。好在此時外朝的機構也進入郢宮,胡山雕尋了個機會跟一位入宮的“鷹爪柱府”官員聯絡上。
在跟這位鷹爪柱府官員聯絡上前,胡山雕下線回了一趟“銀霧之上”,取得鷹爪柱國廖隆基的信物,這件信物讓那位鷹爪官員相信了胡山雕。但胡山雕並沒有透露什麼資訊,只是讓此人去找章奮,身為鷹爪柱府官員,此人也擁有很強的業務能力,他沒有多問就快速離開。
胡山雕在附近找了個地方躲起來,等了將近兩刻鐘才看到章奮的身影,胡山雕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喊道“章大哥”。章奮聽了簡化版的郢宮叛亂故事後,讓胡山雕繼續躲著,他回去找廖隆基,兩人在一炷香時間後出現在胡山雕面前。
廖隆基一見到胡山雕就說“去葬殿”,胡山雕只好重新背起楚江王,廖隆基見到九歲大的楚江王時也是愣了十數息,“真像”。胡山雕翻了個白眼,什麼叫真像,這本來就是楚江王好不好?
廖隆基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說了句廢話,不過,比起楚江王,他更在意虞容,催促胡山雕前面帶路。有廖隆基打前陣,沿途不管碰到什麼衛,就算看到胡山雕揹著個孩子,都是不敢阻攔的。
看到虞容赤果且悲慘的屍體,廖隆基一邊失聲痛哭一邊脫下長袍將屍體裹緊,章奮勸解說時間緊迫。廖隆基花了些時間收拾心情後將虞容的屍體負在背上,然後帶著胡、章二人離開葬殿,但又在葬殿外停步,讓章奮去找人。
從這裡也能看到廖隆基心神有些亂,否則,憑他老謀深算的性格,找人這種安排應該早早就佈置的。找人自然是將鷹爪柱府的人馬拉過來,這是以防萬一,廖隆基顯然是決定不計代價也要將虞容與楚江王帶出郢宮的。
不過,鷹爪柱府在“郢宮四衛”裡也有不少的暗子,章奮即要拉來大批人馬也要聯絡這些暗子,時間花費不少。因此,在等章奮及鷹爪柱府人馬期間,廖隆基讓胡山雕將事情始末講個詳細。
胡山雕除了隱瞞自己跟觀音之間早有“聯絡”外,其餘的都沒有隱瞞,夏醒在故事裡屬於證人,胡山雕自然不會說夏醒死了,而是說夏醒先一步離開。故事沒有太多的水份,胡山雕講完後也藉機提出自己的一些疑問,比如時輪、魂、死氣等等。
章奮及人馬尚未到達,廖隆基一邊望著虞容安祥的屍體,一邊解說,魂對於玄修而言也是一種修煉資源,大多用於煉器、佈陣等等,但使用條件較為苛刻。死氣具有時效性,且只有在死亡人數超過百人時才會產生,死的人越多,死氣越濃郁。
死氣同樣也是一種修煉資源,它的用途跟魂一樣都有限制,至於“時輪”,則是屬於“胎化易形”天罡法術的一部分析。觀音收走魂、死氣、時輪,是要研究“胎化易形”天罡法術,當然,背後還有什麼用途,廖隆基認為自己層次不夠,不可揣摩
廖隆基認為“觀音”仍然是玄修,但應該已經“叩動”玄門,處於“推門”階段,而“觀音”之所以能夠降臨到郢宮,則跟楚江王“胎化”有關。
郢都是一座歷史悠久且能抵擋聖人一擊的城池,楚江王是這座城池的核心,正是楚江王“胎化”讓這座城池出現短暫的空虛。若是楚江王沒有胎化,觀音是無法降臨的,只能透過“借道”。
胡山雕聽得懂什麼叫“借道”,觀音是先借他小觀世音後,才能在郢都內再借他“小普渡眾生”,仔細一想,小觀世音確實是在郢都城外獲得的。換個意思說,若是他一直躲在郢都內,觀音就沒辦法借道,
“那此時的郢都?”胡山雕瞄了一眼躲在腳邊的九歲楚江王,一邊問。
廖隆基嘆氣,“此時的郢都如身懷重金的孩童”。
“難怪楚國能稱霸霄州,楚江王一梯修士的實力才是楚國的中流砥柱,而如今他已經成為普通的九歲孩童,楚國失去最強勁的臺柱子,霄州列國一旦探明深淺必是群起而攻,楚國危矣”。
“楚國不存則虞國復,楚國存,虞國仍可復”,廖隆基說道。
胡山雕一想也是,楚國若是亂了,廖隆基等虞人就可以藉此時的身份與地位獲得大量資源,然後返回虞地重新建國。楚國若是不亂,那就可以進行“虞容”的計劃,花個幾十年培養熊啟白讓他重返楚江王玄徑一梯實力,而受虞人洗腦的楚江王,意味著楚國就是虞國。
“虞人的算盤打得可真精細”,胡山雕吐槽道,他又想起自己的職業進度,就想問廖隆基,此時的熊啟白能評貢酒嗎?但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如此急迫於貢酒之事,廖隆基這個老奸巨滑的虞人搞不好就會懷疑他(胡山雕)是玄修。
胡山雕此時很希望陸遠鳴出現,陸遠鳴是知道他是玄修的,向陸遠鳴打聽貢酒是如何評定的,最為妥當。若是需要楚王印之類的,趁著此時還在宮裡,並且宮中還比較亂,偷出來的機率也比較高。
胡山雕希望見到陸遠鳴,陸遠鳴同樣希望見到胡山雕,郢宮的局面,陸遠鳴是根本看不懂的,好端端的就亂了起來,撕殺一片,死人無數。陸遠鳴在郢宮叛亂持續了半個時辰後才尋得機會脫身,然後朝雲水殿奔去,卻是沒有找到胡山雕。
沒有找到胡山雕的陸遠鳴在隨後的時間裡就是不斷躲躲藏藏,殺殺逃逃,待發現撕殺漸止後,陸遠鳴再次返回雲水殿依然沒有找到胡山雕,他就去了一趟“廷衛柱府”。胡山雕沒找到,卻找到與胡山雕走得比較近的湯塘,但湯塘只知道胡山雕去了灞宮。
陸遠鳴又跑了一趟灞宮,這老貨靠近灞宮裡還是比較心虛的,怕楚江王一掌就拍死自己,但越是靠近,陸遠鳴就越覺得納悶,他居然沒有被“威壓”?陸遠鳴再聯絡郢宮叛戰持續的時間,斷定楚江王出了問題,他的膽子頓時就大了起來。
膽子大歸大,闖進灞宮還是讓陸遠鳴猶豫、徘徊的較長時間,最後想了很多被發現後的藉口催眠自己後才咬牙闖進去。楚江王果然不在灞宮內,陸遠鳴闖進時發現了這一點,一屁股就癱坐在地,可見這老貨闖宮前的壓力有多大。
相比胡山雕的無知,陸遠鳴在灞宮內卻是發現了一些機密,他倒也不貪,將這些機密牢記後就迅速度開灞宮,他離開後就知道自己決定是對的,廷衛柱府在他離開後不久就立即封鎖了灞臺。
在封鎖灞宮的隊伍裡,陸遠鳴看到了復活後的夏醒,他尋了個機會接近值守灞宮的夏醒,得知胡山雕在葬殿。陸遠鳴趕往葬殿途中,章奮也率領近千的鷹爪趕往葬殿,陸遠鳴偷襲了一個鷹爪換上制服混進了隊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