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面大眾艙的人下得差不多了,錢伯攙扶著守藏吏,楊湖拿著大包小包,才尾隨在眾人的後面,往出口處走。
錢伯與楊湖兩人,幾乎都沒有行李。可這個守藏吏,卻有兩個大箱子和一個大揹包。這個書呆子,銀子不知帶了多少,反正!衣服倒是有不少。
另外!還有書簡!還有筆墨和刻刀等什麼地。
真是!後世賭場上有一句什麼話來著:孔夫子搬家全是書(輸)!
楊湖把揹包背在肩膀上,一個手提著一個箱子,跟在兩人的後面。
“你一個人上船的時候,是怎麼上的?”錢伯看著守藏吏的那麼多行李,問道。
“我讓人給我捎帶著,我給了碎銀子。”守藏吏說道。
“那要是人家把你的行李拿跑了呢?”
“不會的!”
“嗯!”錢伯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下去。對於這種書呆子,你能說他什麼好?
下了官渡,錢伯僱了一輛馬車,三人來到民渡渡口,等待貨船過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錢伯僱的民渡才靠岸。
事先約好的短工立馬到船上卸貨。
楊湖又按照錢伯的吩咐,到船上去當監工。
錢伯自己留在岸上,安排卸下來的貨物裝車。
還有!有一些到碼頭來接貨的江南生意人,與管賬的在辦理交接手續。
錢伯的一些貨物,運到江南來後,就有人來碼頭批發了。
書呆子守藏吏則是坐在一邊裝死,眼前生意人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浮雲。
貨物卸下來後,差不多天快黑了,大家又趕緊趕著馬車把貨物運送到就近小鎮上的客棧,然後在那裡住宿。
錢伯這在一條道經營了多少年,一切都是有固定落腳的地方。小鎮上的某家客棧,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會安排錢伯一行人住宿,以及貨物的停放。
下了船到了江南,錢伯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忙前忙後忙得不亦樂乎。認識他的人都過來與他打招呼,他也都禮貌與對方打招呼。
“錢掌櫃過來了?”
“錢掌櫃好!”
“錢哥你來了?”
“錢伯你好!”
“……”
楊湖被冷落到了一邊,無奈之下,只得照顧起了這個書呆子。
晚上!書呆子的胳膊腫了,痛得直哭。
楊湖也著急,只得去找錢伯,讓他在江南這邊找個郎中,看看書呆子的胳膊。除了用藥外,最好是把這條胳膊固定起來。
錢伯見這個書呆子不頂事,這麼一點痛苦都受不了,也只得讓客棧的掌櫃幫忙,連夜在當地找了一個郎中。郎中給書呆子開了傷藥,又用吊帶、竹板把整條胳膊固定,吊在脖子上。
第二天!楊湖幫錢伯押送兩車貨物往陵陽山方向,而錢伯則押送幾車貨物到附近的小鎮上交貨。書呆子自然跟隨著楊湖,也往陵陽山。